“这个人是爸爸的下属,那个人好像是爸爸的长辈,还有那个……”徐宇努力地辨认着来宾,一一给黎朱白介绍。
徐知雪病倒在床上时无人问津,现在即将化作骨灰,这群豺狼终于现身打算一拥而上了。
徐宇和黎朱白心里都很清楚,这都是因为那个俗套的东西——遗嘱。
这都要追究到徐宇的父亲身上。
赵英武,徐宇的父亲,生前是一个贸易公司的老板。简单来说就是很有钱。他在徐宇十二岁那年因病去世后把公司以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徐知雪,供她生活。
而如今徐知雪走了,财产落脚点的最大可能性就是他的儿子,徐宇。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
此时,一个在人群略显怪异的小团体像他们逼近。要是试着形容她们——几个长相妖冶的女人,硬要把自己塞进古板的黑衣黑裙当中,却还是掩饰不住摇曳的春柳毛孔中散发的脂粉味。
她们走到徐宇面前。带头的大眼睛颇惋惜地捧住他的手:“你就是小宇吧,长得真俊呐,跟小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徐宇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地向后躲,一边用眼神像黎朱白求救。但大眼睛后面的马尾又把他拽回来,凑上一张笑眯眯的脸:“都长那么大了,在哪读书啊?学的什么?美院啊,哎哟哟哟哟哟真不错啊那么有出息……”
……
从热情过盛的大姐姐们当中逃出来以后,徐宇心有余悸地回到黎朱白旁边。
黎朱白今天起得太早,为了帮他一起操办这些事做晚基本上就没怎么睡。因为来的人超过了想象刚刚又急忙去采购了一些物资,现在感觉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徐宇有些担心:“朱白,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这里你一个人可以吗。”黎朱白勉强回答他。
徐宇摇摇头:“没问题,我现在陪你去休息室。”
半路却杀出来一个老太太,挡在他们面前左看右看。
“奶奶?”徐宇有些不确定地叫。
“小宇,这个野男人为什么在这里?”老人颤颤巍巍地指着黎朱白质问。
徐宇皱着眉反驳:“奶奶,他是徐知雪的朋友。”
老人啧声:“这你就不懂了,这种男人就是觊觎你爸爸的遗产才接近你妈妈的。”
黎朱白的脸色在电光火石间变了变,很快恢复正常。
徐宇有所察觉,霎那间冷下脸来:“奶奶,这些年你都没有出现过,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大驾光临了。”
老人撑着腰对着徐知雪的牌位指指点点:“你妈妈走了,我能不来吗,我不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考虑到对方是个老人,徐宇强忍着怒气挡在黎朱白身前:“你不要胡说,徐知雪得病这几个月都是他在照顾。”
“你糊涂啊!这种不要脸的人肯定是图谋不轨!!”老人声嘶力竭的叫喊让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