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不信任穆莱,一刻也不会,因为他曾答应过不会伤害克劳蒂亚的,可是最后呢?
那天早晨,监视系统突然被人切断,而且,明显是内部的通迅回路出了问题。
由于阿尔冯瑟出门时带走了大部份的手下,剩下的一些人有些惊慌。不过在阿贝特的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搜查。
无意之间,阿贝特留在了最后。站在大厅前,他深深的看了眼另一端的书房。然后,走到了室外。
“开始了吗?”李躺在床上,闭着眼,感到穆莱的起身,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像是晨起时的低语般,说着。
或许是在一张床上睡久了,各自熟悉了对方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拘束了。
有时醒来,会发现彼此靠在一起,如果是克里森的话,会毫不客气的来一个早安之吻。而李,则平静的推开彼此。毕竟,对他而言,没有把对方踢下床,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
对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穆莱只抱着顺从的态度,无论是早安吻或是一拳,他都很乐意接受。
此刻,蹲在门旁的穆莱,按照计划把一张光盘通过门缝,递了出去。、
然后坐在床沿,趴在李背对着他的身上,说着,“是啊,宝贝,开始了……”
李这次没有挣扎,只是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他感到穆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紧靠着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颤抖着。
所以,这一次,李没有挣扎,只是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着。
然后,就像所有戏剧的开幕式都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开场般,巨大的枪声,回响在整间屋子。
当李和穆莱赶到楼下书房时,一个黑人保镖正痛苦的抱着左膝哀号着,红色的血迹顺着西裤,染满了地毯。一旁,一台手提式电脑倒在主人的身边。
那个叫阿贝特的青年带着金丝边眼镜,冰冷的注视着他,手中的枪还冒着硝烟。
渐渐的,书房的出口被人堵住。李冷静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救过自己命的青年,此刻痛苦的哀号。
“啪啪”的鼓掌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黑鹰”的主人——阿尔冯瑟已经赶了回来,满脸自信的越过李与穆莱,赞许的拍了拍金发青年的背,“阿贝特,干的不错!”
金发青年没有多话说,只是捡起了电脑,打开里面的光盘,然后放到了阿尔冯瑟的面前。
长者带着自傲,浏览着。当发现确实是他电脑的资料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John,John,John,”摇了摇头,取出光盘,仔细的看着,像盯着一个稀世珍宝般,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背叛我?”
可是,哀号声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这使得阿尔冯瑟有些不耐,“阿贝特,把他另一个膝盖也打碎!”
顺着他的声音,金发的青年没有丝毫犹豫的上前踩住那受伤的膝盖,然后在一声尖锐刺耳的吼叫声中,再度扣下了扳机。
李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即使倒在他面前哀号的青年正是一周前救过他的人,李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在外人看来几乎没有任何的震动,像是一个同他们一样冰冷的机器般。
可是,穆莱的手,悄悄的握住了他的,像是安慰般,传来静静的温度。
这一次,李同样没有再拒绝。
John灰暗的如同死人般的脸上布满了冷汗,开始迷离毫无聚焦的双眼,肥厚的双唇毫无血色的颤抖着。
“背叛?”虚绵无力却充满恨意的声音,对着一旁那高高在上的阿尔冯瑟说,“先生,你有相信过任何人吗?”
“John,我曾经‘信任’你。”长者转着手中的光盘,眯着眼,看着对方,“可你,破坏了这一切!”
“呵呵,信任?”嘲讽的笑了数声,那个在别人看来忠诚的保镖黑色的双眼中突然露出了绝望与憎恨,用不符合他身体状况的声音怒吼着,“这么多年来,你用我家人的性命来要胁我!让我不敢离开‘黑鹰’,你认为这是信任吗?”
不悦的皱起眉,阿尔冯瑟抬起头看着呆楞在门口面面相觑的其他保镖,“出去!待在这里作什么?还不快帮我修复监视系统去!”
仿佛被这吼叫声震醒般,其余人迅速的离开。
“穆莱,你和医生留下来。”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他的“情人”,沉着声,命令道。
耸耸肩,穆莱倒没有丝毫的紧张,拉着李,动作悠闲的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疑惑的问,“父亲,有什么事吗?”
阿尔冯瑟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他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只是示意阿贝特关上门,锐利如鹰的目光盯着倒在地上的John,“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沉默着,John咬紧自己的唇,一声不吭。
“阿贝特,既然那双脚已经无法再走路了,那么就让他的手也一起作伴吧!”冷酷的声音这么说着。
点了点头,忠实的部下瞄准着准确的部位。突然,李冰冷的声音,“再下去,他会死的。”
“宝贝?”穆莱对于李的突然出声,有些不满。
“哦?”挑了挑眉,阿尔冯瑟有趣的问,“医生,你在为他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