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燕锋低喝一声,眼神似刀般剐着合安翁主。
可合安翁主却不看燕锋,只瞪着楚北擎。
楚北擎情绪平静,“翁主要何解释?”
合安翁主像是抓到了把柄似得,“擎王的妾室谋害嫡妻,这么大的事,王爷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难道说擎王还不知你的王妃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还是说擎王想要学某些人宠妾灭妻?”
这话就严重了,就连已经打算趴窗户的楚容跃都惊愕转头。
“让你住嘴!”燕锋咬牙一句,反手对着合安翁主就是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合安翁主被打偏了头,只感觉脸颊也格外的火辣辣的痛。
这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人掌掴,懵了一瞬,缓缓地转向燕锋,“你打我?”
燕锋却没有看她,而是躬身对着楚北擎赔罪,“殿下恕罪,臣管家不严,臣就这就带她回去……”
说着,燕锋握住合安翁主的手腕,“走,跟我回去。”
可是合安翁主却猛然大力甩开了燕锋的手,瞬间疯了般尖声道:“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不妨把话撂在这儿。
今天你们若是一心包庇那小贱人,不将她交出来。那本翁主今天一定闹到御前去,总会有人为本翁主母女主持公道。”
“你……”燕锋气结。
他刚要开口,就听楚北擎声音寡淡的道:“既然合安翁主说本王的宁侍妾谋害嫡妻,那就随本王进来吧。”
合安翁主一听,顿时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得意之色,还对燕锋扬了扬下巴,抬脚就跟了上去。
轻蔑的哼了声,今天她就让燕卿宁知道,谁也护不住她。
房门就在楚北擎到门口前,被左嬷嬷从里头打开了。
左嬷嬷老脸极沉,退到门边。
合安翁主在看到左嬷嬷的一瞬,眼神闪过一抹狠辣,等着,她先处理了燕卿宁,找个机会再料理了这个刁奴。
感觉脸颊痒意加深了些,合安翁主忍不住抬手用尖利的指甲扎了扎,想到立即就能收拾燕卿宁的兴奋给忽略了。
燕锋现在掐死合安翁主的心思都有,可心里更恼怒燕卿宁没事儿招惹合安这泼妇。
无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只是,燕锋夫妻俩进了里间,看到床榻上的燕卿宁的时候,一时错愕在原地。
床幔半遮半掩,榻上,女子裹在衾被里,一只白如霜雪的皓腕孱弱的垂在榻边上。
女子面若金纸,气若游丝,让人一眼便能看出病入膏肓的随时咽气的模样。
就连合安翁主都一时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燕锋也变了面色,抢步上前,“宁儿,宁儿你……”
他想问怎么会这样,可他的喉咙像是哽住了似得,如此奄奄一息的燕卿宁,燕锋要说无动于衷那是假的。
“怎么可能?”合安翁主喃喃出声,手无意识的去挠脸颊,“不,不对,她一定在使苦肉计……”
不等别人开口,燕锋猛然转过身,“你眼瞎看不见吗?人都这样了,你也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难道你女儿也这副要死的样子吗?”
燕锋的话一下就刺激到了合安翁主,当即跳脚,“她装的,我不信。”
转而,眼神冒火的盯着床榻上的燕卿宁,“燕卿宁你真是阴险,你给我起来。”
“林院使来了吗。”楚北擎淡声一句。
之前书回就被楚北擎打发去找林院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