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反射性的将手中的摇控器塞到盛天佑手中,盛天佑反应也快立刻关了,这配合默契,简直是绝了。
没有电视的声音,屋里瞬间安静,也变得漆黑一片。
两人的反应让颜楚哭笑不得,但凡他们在听到他输入密码或是开门之前将电视给关了,他都不会拆穿他们,他们偏偏看电视看得入神,他都站在他们面前了,他们才做出反应,此地无银三百两,有必要吗?
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颜楚去开灯,屋子瞬间被照亮,颜楚来到盛夏面前,无奈的叹息。“你还在坐小月子,看电视对眼睛伤害很大。”
“我没看。”盛夏心虚的否认,脸上是被抓捕的窘迫,嘴却很硬。
盛天佑很想附和,在颜楚犀利的目光下,他果断的放弃了睁眼说瞎话的念头。
颜楚揉搓着眉心,沉敛幽深的目光看向盛夏。“盛夏。”
“我真没看。”盛夏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手指着盛天佑。“不信你问天佑。”
“呵呵,姐夫,我姐说没看那就没看吧。”盛天佑尴尬一笑,看着盛夏的态度,只要嘴够硬,请律师打官司也会赢,他能说什么?
“喂喂喂,盛天佑,什么叫我说没看那就没看吧?我本来就没看,是你要看,我只是……”盛夏脑海里灵光一闪,说道:“我只是在听。”
盛天佑无语的看着她,很想问她,这话,你信吗?“姐夫,没看多长时间,我们只看了一会儿。”
“天佑,很晚了,你去房间休息。”颜楚对盛天佑说道。
盛天佑一愣,很想说,他想回家。“姐夫。”
“我要上班,你姐在坐小月子,有你陪着她,我才放心。”颜楚斩断盛天佑想要回家的路,刚刚的事告诉他,盛天佑不靠谱,再不靠谱,盛天佑也是盛夏的堂姐,他们感情又好,即便盛天佑管束不了盛夏,至少可以陪着她,不让她在家里无聊。
有盛天佑陪着,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这任务,这信任,他能辜负吗?不能,他不能,盛天佑想了想,说道:“姐夫,你给我打电话,叫我来陪我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住下,没带换洗的衣服。”
“等会儿,你把你的尺寸发给我,我给你安排。”颜楚说道。
这是要给他置办新的,盛天佑心动了,呸呸呸!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盛夏是他的堂姐,别说陪了,就是照顾她,他也义不容辞。
“姐夫,这怎么好意思呢。”盛天佑抓了抓头发,笑得很憨厚。
“他是你姐夫,他有钱。”盛夏特意将最后三个字加重了音。
“姐夫,姐,晚安。”再客套就虚伪了,盛天佑乐呵呵的朝房间走去,他是第一次进卧室,这是盛夏住的卧室,卧室里摆放着的都是盛夏的东西,盛天佑怀疑,他们是不是分房睡。
想到盛夏是在另一个房间睡的午觉,盛天佑又觉得他的怀疑有些多余。
盛天佑回房后,颜楚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了,一把抱住盛夏,将脸埋在她脖颈处。
他不让她看电视,她却偷着看,盛夏还以为他会对自己说教一番。
脖颈处有些湿润,盛夏猛然一怔,他在哭,意识到他在哭,盛夏被吓着了,僵硬着身子,抬手轻拍着他的肩,担忧的问道:“颜楚,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很苍白,此刻,除了说对不起,颜楚不知该说什么。
盛夏不傻,自然了然于胸,张了张唇,却吐不出一个字,安抚的话发挥不了效果,还不如沉默。
有些伤痛,语言是治愈不了,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淡忘,慢慢走出阴霾,才能根治。
两人在客厅里抱了很久,他们是怎么回的房间,是怎么睡意的,他们都不清楚。
盛夏醒来,已经不见颜楚的身影。
盛天佑习惯了早起,比颜楚还早,颜楚上班前,叮嘱了他几句。
“姐,你醒了?”盛天佑见盛夏出来,立刻将电视关掉。
“起这么早,他呢?”盛夏见盛天佑穿着昨天那身,她很是佩服他,如果换成是她,只要出了汗,将就一天还行,第二天继续穿,她可受不了。
说她有洁癖,又太严重了,她只是接受不了不换衣服。
“谁?姐夫吗?他上班了。”盛天佑起身,朝餐厅走去,将食盒里的早餐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姐,快来吃早餐。”
看着盛天佑勤快的样子,盛夏都错觉了,到底她是客人,还是他是客人。
“你不吃吗?”盛夏见盛天佑没动筷子。
“我吃过了。”盛天佑笑呵呵的说道,摸了摸后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昨晚你给姐夫留的饭菜,他没有吃,我就热来吃了。”
盛天佑饭量大,又酷爱动作,消化很快,半夜他就饿了,考虑到这是颜楚家,他就忍着,天还没亮,他就忍不住,出来找吃的,打开冰箱,见给颜楚留的饭菜没吃,他就热来吃了。
“估计在外面吃了。”盛夏有些不确定,想到昨晚颜楚的反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颜楚昨晚就流泪了,盛夏心里酸酸地难受,吃了几口,她就没食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