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无声叹了口气。
于祗也没打算再说话,再谈下去就不礼貌了。
毕竟他们婚前就有过约定,除了一起生活外,非必要不干涉彼此的私事。
最后于祗写的演讲稿没派上用场,因为第二天上午,江听白的大jsg驾就光临了他们律所。
原本权立正气势汹汹地在骂人,接了个电话后,他脸上立马就换了另一副表情。
叫上了还杵在所里的高级合伙人,一起下楼去迎接,于祗当时没有在,她正在法院开庭,这一段还是下午她听高律转述的。
在高律神采飞扬的描述里,是这么形容江听白的,年纪虽轻而颇具威势,意渊涵而态闲正,举手投足都是公子哥儿里少见的四平八稳。
于祗听完没发表任何意见,江听白在所有不了解他的人眼里几乎都是这个形象,根深蒂固也由不得她反驳。
但他突然来律所,告诉权立准备法律顾问合同就蛮令人诧异的,又不搞竞聘了么?
“不是我说你啊于祗,”高律吐了口茶沫子又继续说,“你也太能藏事儿了。”
于祗听不明白,“我藏什么了呀?”
高律斜了她一眼说,“明明夫妻感情好得很不是吗?非要在我们面前推三阻四的。”
于祗敲键盘的手顿了下,“江听白跟你们这么说的?”
江听白倒是没有明着说。
只不过权立亲亲热热送他出去的时候,全律所的人站成两排候着,他和江听白握了握手说,“再次感谢江总对我们的信任。”
“这不是奈何不了太太半分吗?”江听白用一种极其熟惯亲昵的口吻对权立说,“男人有几个禁得住枕边风的?”
权立当即用爽朗的笑声来表示了高度赞同。
不过才一个上午的功夫,这番交谈就传遍了律所。
高律临走前还别有深意的,笑着敲了敲于祗的桌子说,“小囡囡有两下子啊。”
于祗:“……”
高律离开了好半天,于祗都回不过神来。她拿起茶杯走到落地窗边去接热水。
江听白这是什么意思?明目张胆的给她开后门吗?还是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怕好先生的人设倒台。
这不可能。
他一个眼睛朝天上看的人,还会在乎名声这种东西吗?
而且江听白曾经公开表示,凡是太过注重别人看法的人,不是心底自卑就是另有企图。
那个时候于祗就想,大概整个于家乃至她这个人,在江听白的眼里,都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存在。
于从声要求她无论何时何地保持高贵的仪态,衣橱里永远是堆纱成雾的白色长裙子,去参加任何聚会都不能多说一句话,可以独自坐着弹钢琴或翻外语书,但不许和其他的小姑娘一起疯跑疯跳,见了长辈一定要大大方方地问好。
于祗就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一样,有一套体面又完整的程序在控制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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