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关?在这辽东,还有人敢给本官难关的?”
“呵呵,唐大人明知故问啊。”
“那你说说,本官到底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难关’!”
唐久在难关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捏起酒杯一仰头,灌入口中。
“这。。。。。。”
年轻人眼睛扫了一下旁边懒散的袁戈,欲言又止。
“行了,本官没时间和你废话!如果你只有这个事,那本官告辞了!”
唐久啪的一下,将酒杯墩在桌上,然后起身就走。
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还出来扯什么帮他度过难关,真是可笑!
整个锦衣卫甚至辽阳府各衙门,谁不知道他和袁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这个年轻人居然还忌惮袁戈在场不敢说话,着实让他有点失望。
原本以为是哪个势力前来分果实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世家子故作深沉罢了。
“唐大人,留步。”
年轻人见唐久要走,脸上笑容一收,连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
唐久头都不回,淡淡说道:“你还是弄清楚事情再来吧,或者让你家里人亲自前来,你。。。。。。?”
跨出包间后,唐久最后的话才说出口:“你还不配!”
袁戈怪笑的看着他,也跟着唐久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你。。。。。。”
年轻人脸色阴郁,抬手指着门外,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大公子,我之前就说过,这个唐大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用钱财就可以收买的人物。”
在他身后那个女人,走到桌边,玉指捏住唐久刚才用过的酒杯,放在眼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哼!”年轻人阴郁之色更甚:“区区一个锦衣卫千户,竟敢小瞧于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呵呵,那大公子您就等着吧,奴家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一色难以察觉的轻蔑从眼中闪过,女子摇曳着身姿,走出了包间,没有在搭理他。
“啪!”
大公子在她走后,一掌拍在桌子上,表情无比愤怒!
待过了一会后,他突然低头一笑,低喃道:“这样才对嘛,这样才能玩的高兴。”
随后坐在凳子上,自饮自酌起来,表情非常惬意。
……
袁戈跟着唐久下楼,可能是因为没有好戏可看,所有人都离开了,此时雏凤楼已经没有一个客人。
快走两步,走到唐久身旁,对他道:“要不要我去查查这个蠢货哪来的?”
声音没有一点放低,完全不在乎在空旷的大堂回响,可以让所有雏凤楼的人都可以听见。
唐久沉思一下,点头认可。
不出意外,刚才那人应该不是辽东本地人,最有可能就是来自京城,不然在辽东,除了大都督府,他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势力有这么大的口气。
但明显大都督府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是外来的。
京城作为京畿之地,消息比之辽东灵通,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打算接替那位即将归田的大都督一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