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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峡谷中段,仍没有丝毫动作。马车继续前进,眼看还有五、六十丈就将出谷。
李通突然喝令加速!就在这时,一声长啸响起,从两边冲出三十来名灰衣蒙面人,也不打话,举剑便杀!其中一人身形特胖,但行动敏捷,狼牙棒一出手,便倒下一名镖师,跟着挥棒攻向李通。李通取出判官笔迎敌,不到五招,李通被狼牙棒击中左臂,赶紧拍马向右冲出峡谷,落荒而逃。其余镖师、车夫全都成了这群灰衣人剑下亡魂。
第一次看见这样惨烈的屠杀场面,刘若风真是心惊胆寒!况且,这些人的死还跟自己有关,因为这引蛇出洞的办法是自己和朱勋共同拟就。刘若风感到深深的自责。虽然当时自己曾为这些镖师设想了一条退路,但朱勋却坚持做戏要做得象,只能牺牲这些镖师。
两名灰衣人打开一只箱子翻查里面的货物,向胖子报告:“大公子,果然全是古玩玉器!”胖子纵声大笑,令人抬起箱子,迅速撤离。
灰衣人进入山间小道。红玉站起,便想跃出跟踪。朱勋手中折扇一压,小声说:“再等等。”果如朱勋所料,对方还留了监视之人。过了好一会儿,山腰处冒起一个灰衣人,也是特胖的身材,施展轻功,片刻间,便消失不见。
朱勋等人从藏身处出来,疾起直追。为了不被对方发现,他们并没有顺着灰衣人撤走的方向追赶,而是奔走在另外的山林间,只是一直保持不让灰衣人离开视野。为此,可得走许多冤枉路。一个多时辰后,刘若风就吃不消了,通体淌汗;红玉也累得娇喘吁吁。
红玉喘着粗气说:“朱公子、马公子,你们先走一步,沿途留下记号,我和刘公子随后赶来。”朱勋看了二人一眼,说:“也好,我们每隔二十来丈就在树上留下划痕或者在地面布下树枝、石块指示方向。马兄弟,我们走吧。”言罢,朱勋纵身而起,两个起落,已在十丈开外。
马云对刘若风说:“风哥,你们在后面不用着急,天黑以后,就不要再走。”飞身而去。
略作歇息,刘若风和红玉继续赶路。虽然速度放慢了,可并不比先前轻松多少。因为朱、马二人所走的路线,有时要穿过荆棘,有时要越过小河,有时要上高岗、下陡坡。红玉还稍好一点,毕竟她有着不弱的武功底子。刘若风可就惨了,一身衣裤湿得绞得出水,腿上象灌了铅似的沉重。
红玉说:“刘公子,你把外衣脱了吧。”
刘若风却道:“不碍事,不碍事。”
上坡时,红玉回头伸手拉他。刘若风握住红玉温热柔滑的小手,禁不住脸红心跳,爬上坡后,赶紧放开。
傍晚时,山中突降小雨。二人坚持又赶了一段路,直到夜幕降临,已看不清朱勋他们所留的标志,红玉带的火折子也点不起来。四下里烟雨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难道露宿荒野?刘若风心里可真没了主意。好在红玉是闯过江湖的人,她抽出宝剑,一路照着树木杂草乱砍。走出三、四里地,终于找到一间低矮的小屋,也许是猎人在山里搭建的吧。两人好不欢喜。
屋里放着些干柴,二人忙生起火堆,但火又不能太大,恐怕烧着屋顶茅草。刘若风扒拉着柴禾,不经意间望见被雨水湿透了的红玉身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脸赛桃花,眼若秋水。虽然只是一身村姑打扮,照样勾魂摄魄!
远处传来狼嚎之声,刘若风心头一震,忙移开目光,说道:“红玉小姐,你过来,先把衣服烤干吧。”
红玉谦让:“刘公子,还是你先烤吧。”
“红玉小姐,你不要推让,理应你先。”刘若风挑了根细长的木棍插入墙中,脱下自己外套,把两只衣袖穿在木棍上,在火堆一侧便做成了一个“帘子”,自己坐到帘子另一侧,说:“红玉小姐,请吧。”
红玉走近火堆,取下佩剑,脱去外衣,用木棍挑着,在火上慢慢烘烤,一边对刘若风说:“刘公子,你先吃点东西吧。”递过来两个胡麻饼。
刘若风吃完这两个留有女人体香的麻饼,红玉的外衣也烘干了,她动手除去里衣、内衣。火光将红玉的人影映在墙上,火光摇曳,人影摇曳,如幻如魅。刘若风心旌摇荡,真想……其实,刘若风根本还未解男女之事,只是有一种本能的冲动。刘若风使劲地闭上双眼……
时间过得真慢。等了好久,刘若风问:“红玉小姐,行了吗?”
“还不成呢。刘公子,你太客气,以后别再叫我小姐,就叫红玉,好吗?”
“好。红玉,你也叫我若风吧。”
“好啊,若风。”
良久,红玉道:“若风,行了。你过来吧。”
刘若风钻过帘子,涨红着脸对红玉说:“红玉,刚才,你……你难道……不怕我……”
红玉一双美目瞧着刘若风,略带羞涩地说:“若风,我相信你。”
刘若风心里暗叫惭愧,红玉小姐相信自己,自己却有……不该有的念头!楞了一会儿,他说:“红玉,外面有狼,我们只好轮换着睡了。我现在烘衣服,你过去先休息一会儿。”
红玉走过去,侧身而卧。
红玉在那边问:“若风,听说你和马云是结义兄弟?”
“不错,就是在你们家里的事。”
“他……他对人好象总是冷冷的。”
“红玉,你不了解他。云弟对人其实很好的,只是他小时候家里突生变故,失去了所有亲人。”
“什么变故?”
“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