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让刘若风为难。不杀,难以平众怒、明军纪,尤其无法面对表姐竹青及莫家堡众姐妹;杀,恐导致义军内部不和,影响团结。
刘若风道:“芸妹,不要急,让我想一个两全之法。”
马芸气怒地说:“还有什么好想的呢?风哥,我看你现在眼里只有江山,全然不顾道义了!”
刘若风委屈地说:“芸妹,你怎能这样看我啊?我现在的确是把江山看得很重要,但我也没有放弃道义呀!而且,我以为,江山才是最根本的道义,因为只有掌握了江山,才能广施德政,才能泽被苍生。这是最大的道、最重的义!”
马芸不依不饶:“这么说来,在夺取江山的过程中,就可以做不义之事了?”
“芸妹!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大清楚该怎么做了!不过,你要相信,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我有分寸的,芸妹,你相信我!”刘若风也有些急了。
八个男兵先押了进来,那是些形状各异、高矮不一、有的看着顺眼有的看着不顺眼的男人,他们虽被绑着,但神情间却有些桀骜不驯的样子。受辱的三女兵后到,她们身着素装,披散着头发,更加显得楚楚可怜;莫竹青和十余名女兵陪护着,她们全副武装,面笼寒霜。
刘若风望向竹青,见她平时清丽的脸庞此时显得十分端肃凝重,而她心里的忧虑愤慨,别人怕是很难揣度。刘若风心中升起一阵歉意,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她们,让表姐独挑这么重的担子,不知让她受了多少委屈啊!
马芸走过去,拉着竹青的手,小声地说着什么。
易图名喝道:“大胆军犯!见了少主,还不下跪?!”
几名凶犯看看一脸肃杀的刘若风,再互相望望,齐齐地跪倒于地,口呼:“参见少主!”
刘若风沉声道:“你等知罪吗?!”
众犯一时无语。受辱的三名女子在一旁嘤嘤地哭泣起来,马芸、竹青等忙温言安慰。
那名犯事的军校抬起头,说道:“少主!我们跟随你在前线浴血奋战,挂了彩才回到后方休养,总算有些功劳吧?请少主念在这些,饶恕我们的过失。”
竹青怒道:“这能叫过失吗?你们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一名男犯嘿嘿笑起来:“人性?男人搂搂娘们儿,这不是人的本性吗?有什么错啊?”另一名男犯道:“谁叫你们这些女人不好好待在家里,偏要到男人堆中来,哪个男兵见了你们不心里痒痒啊?我们可是很久没沾过女人了,嘻嘻……”
听了这些话,竹青等众女兵躁动起来,她们愤愤地反驳:“难道这反倒成了咱们的错了?!”“女子就不能当兵打仗吗?”“你们的妻子、姐妹也让其他男人随便搂、随便沾吗?”“无耻!”“下流!”……
刘若风抬手示意众女兵停下,朝几名男犯训斥道:“尔等铸下大错,居然不知悔改,还要呈口舌之利!男欢女爱,本也是人之伦常,但必须是你情我愿,岂能象尔等这样用强?这还能叫人性吗?这是兽性!尔等的行为,已与禽兽无异!”
众女齐喊:“禽兽!禽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三名受辱女子扑通跪下,哭叫道:“请少主为我们作主!”
刘若风沉吟道:“众姐妹放心,他们罪责难逃!不过,他们是厉将军的部下,现在暂且将他们收押,等厉将军回来协商后,再作处置。”刘若风的心思,是要把这些人交到厉雄手上,通过厉雄的手来杀这些人,以平众口,特别是安抚那些氐人的情绪。
一名凶犯道:“咱们兄弟跟着厉二哥出生入死,情意深厚,他不会为难咱们的!”另一犯人道:“玩几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挨上些板子,罪不至死吧?”又有人道:“就算死,也值得啊!这些娘们儿真不错,那滋味儿,想起来就……”“哈哈哈哈……”八名罪犯竟齐声哄笑起来。
众女兵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三名受辱女子更是呜咽难过、泣不成声!
刘若风也是心中愤怒,恨不得把这些人渣一个一个捏成碎片,但身在其位的他,又不得不注意方法策略。刘若风望向马芸,见她杏眼圆睁,牙关紧咬。“不好!芸妹要坏事!”刘若风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见人影一晃,剑气生寒!刘若风想出手制止,一转念又放弃了:“杀!该杀!”况且,他即使出手,可能也阻止不了。
剑气消散之后,八名凶犯已委顿倒地,血水从他们胸前涌出,衣服、地面,一团一团的乌黑。马芸收剑入鞘,瞧着刘若风,满脸的轻松。
刘若风站起来,大声宣布:“这八个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他们也曾有过功劳,予以厚葬,善待其家属。”
易图名道:“少主英明!”众女兵则欢呼起来:“少主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