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兄,请代我向香绫问好。蹈兄,汉中一别,将近一年了,世事已经沧桑变化。我被诸葛勋暗算,早已不是汉军之皇上,还曾冒充方伯儒作过山阴县令,后来入洛阳,为救大刀王而陷天牢,要不是我妻子等相救,恐怕就见不到蹈兄之面了啊。”刘若风简要地提了提过往经历。
王蹈也感慨道:“是啊,去年你还是汉军的皇上,我是晋军的幕僚,但是你却救了我一命!你陷身天牢的消息传到前线,我本来准备回京,设法营救,但此时军队却被石金的匈奴兵击溃,我只得随军逃亡。所幸天佑风兄,不然,我要愧疚一辈子了!”
“蹈兄千万不要自责,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够了。来,咱们喝酒,边喝边谈。”
店伙计送上酒食。刘若风和王蹈先干了一杯,司马烟芸则只是沾了沾唇。三杯下肚,王蹈道:“风兄!如今你已经是自由之身,就请你出来辅佐当今皇上,与诸葛勋、刘元等相抗,一展你的才华抱负。好不好?”
刘若风想了想,回答说:“蹈兄,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对功名事业已经心灰意冷,无意再涉足政坛。另外,现在的晋廷仍由东州王把持,在他专权之下,哪有你我驰骋的空间?”
“唉!风兄说得不错,东州王擅权已久,欺上压下,为祸朝庭。我本来也想闭门隐居,不问政事,但匈奴兵就要打到我家门口,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司马烟芸道:“王兄!东州王弄权丧国,罪大恶极,为什么不杀了他为国除害?”
刘若风接着司马烟芸的话说:“蹈兄,烟芸说得在理。如今洛阳失陷,社稷动摇,士民皆以司马月是罪魁祸首!如果不除掉他,恐天怒民怨、国家难安!”
“风兄,司马姑娘,我知道你们的话有理,但大权在司马月手中,我们这些人是有心无力啊!”
刘若风听了王蹈这话,连忙趁势道:“有心就好!天下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蹈兄试想,朝中如蹈兄这样有除掉司马月之心者,必定不在少数,大家要是联合起来,不就有了很大的力量吗?而新朝刚立,司马月的权力还不是十分稳固,正是扳倒他的极好机会!再者,当今圣上虽然年少,但肯定也不希望皇权旁落,有了皇上的,行事便名正言顺,何愁大事不成?”
“咱们还可以把司马月巧取豪夺一百八十万两黄金等劣迹在士民中广为传播,激起民愤,制造声势。”司马烟芸补充。
王蹈沉呤片刻,下了决心。他盯着二人道:“风兄、司马姑娘,看来这件事是你们约我来此的主要目的。听了二位的高见,我觉得此事可为!不过,请告诉我,你们谋划此事,其中原因是什么?”
刘若风微微一笑,道:“蹈兄眼光果然锐利!实不相瞒,烟芸便是颖川王唯一还活着的女儿,咱们此举,实有私心。”
王蹈恍然,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报仇雪恨自是应当。何况司马月乱朝丧国,实为当今之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刘若风看看司马烟芸,喜道:“好!希望蹈兄尽快促成此事,我夫妻愿供驱策!”
有了共识,三人便密议行动方案,决定由王蹈说服琅琊王司马锐,让司马锐来挑这个头,并串联朝中大臣;司马烟芸利用她师门中的力量,散布司马月扰乱朝纲、贪污受贿等劣行,引发民愤;刘若风则入宫见民帝,争取皇上的。
计议一定,王蹈便辞别二人,自去筹备。
刘若风看着司马烟芸问:“芸妹,你高兴吗?”
“我很激动!父母家人的大仇将有机会得报,我只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刘若风自信地道:“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两人约了见面的方法,各自分头行事。
刘若风赶到临时皇宫,察看一番周围的情势。
天黑后,刘若风先到王蹈府中。问起司马锐的态度,王蹈答道:“司马锐和我都在琅琊长大,我们自小就是很投契的朋友。他是个谦和宽容、勤奋节俭的人,在士人中口碑不错,我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投在他帐下效力。不过,因为他是司马月的堂侄,所以,一开始他并不同意这样对付司马月,后来经我分析厉害关系,晓以大义,他最终被我说服。这是他手书的密奏,刘兄可以带着这密奏去见皇上。”
刘若风接过这纸密奏,略略一看,笑道:“我知道蹈兄才智过人,没有多少事能难倒你。我这就去见皇上,请蹈兄加紧联络百官。要注意保密。这样吧,蹈兄和朝臣们接触时,请不要先掏底,探探口风,觉得可以争取的就叫他们明天晚上到蹈兄家中来,咱们再把事情挑明。若存异心者,我有办法应付!”
王蹈点头:“如此甚好!”
刘若风趁夜色,根据下午探查的路径,潜入皇宫。他偷出一名太监到宫外,弄清其姓名职司,剥下其衣帽穿在自己身上,将这太监打昏后丢进一间破屋。
再进宫时,刘若风就成了御药房的太监小叶子了。
刘若风利用通心诀之便,探得皇帝寝宫所在,直奔而来。
途遇几名卫士盘问:“什么人?”刘若风尖着嗓子答:“小叶子。”又问:“在哪里执事?”答:“在御药房。”再问:“这是去干什么?”“给皇上送药丸。”“哼!快去吧。”
刘若风弯腰前行。卫士们在后小声议论:“听说皇上每晚都要靠这些药丸才能办事儿。”“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