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妗道:“五郎如何晕倒在院里了?”
全瑞吃了一惊,连忙赶了几步往后院奔去。
杜妗则不慌不忙走到书房门外,伸手一推。
“哎,二娘你……”
书房中,正在对座而谈的两人转过头来,目光冷峻。
杜妗却不怕他们,优雅地行了个万福礼,道:“阿爷,你糊涂啊。”
……
杜五郎不安地往偏厅外看了一眼,只见全瑞急急跑向书房还摔了一跤。
他愈发忐忑,心道二姐还当自己是太子良娣呢,这次只怕是闯了祸,也不知是否要被阿爷打一顿。
但过了一会,杜妗竟是从容踱步而来。
“二姐,阿爷生气吗?”
杜妗笑了笑,递了一个物件到杜五郎手里,道:“去吧。”
“哦。”
杜五郎又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未见有人追出来,这才匆匆往马房跑去,选了一匹马,骑着赶去青门酒肆。
他却未留意到,今日升平坊中的武侯们巡街,盯着的都是杜宅的方向。
“记下来,杜希望派人见了杜有邻之后半个时辰,杜五郎离开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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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政坊,王焊别宅。
“过来看。”
“何事?”
“那小子又来了。”
姜亥皱了皱眉,登上小楼,只见有几人正牵着马站在宅院外的巷曲里往这边张望,正是薛白。身后除了一个女婢,还跟着两个右骁卫。
“是他吧?”说话的是个名叫拓跋茂的大汉,有些阴狠地道:“我觉得是他,我亲手活埋的。”
“嗯,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若是他能确认,奸相的人早便动手了,我估计他是有所怀疑,打探清楚便要动手了。”
“那我们就准备大杀一场罢了。”
“别急,等命令。上面说已经有办法让这小子别查了。”
拓跋茂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忽然皱了皱眉,匆匆下了小楼。
此时薛白还在这宅院东边的小巷,而西面的侧门却有一人来访,是个身着深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裴先生怎此时过来?”拓跋茂匆匆开门迎了对方进来,道:“奸相的人还在盯着。”
“无妨,我也在盯着他。”来人神色从容,道:“情况有变,武康成已被拿了,你们得马上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