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直直地看着褚棣荆,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帝就退让三分。
真相?
秦霄,你真是好样的,为了跟朕抢人,都不惜拿真相来逼朕吗?!
褚棣荆怒极反笑,他阴狠道: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怎样?!只要朕不许他走,你觉得你真的能带他走吗?秦霄,别做梦了。”
秦霄因为震惊而瞪大了眸子,他错愕地看着褚棣荆,道:“你……!”
“褚棣荆,你难道真的打算囚他一辈子吗,他会恨你的。”
秦霄以为说出这句话,褚棣荆至少会有所忌惮。
但是没想到,褚棣荆却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就毫不在意道:“你以为朕会在意吗?”
秦霄站在原地,面色复杂地看了褚棣荆许久,才不可置信道:“褚棣荆,你真是疯了。”
褚棣荆是疯了才会这样说的,秦霄不信他会一点都不在意黎言,若是不在意,他就不会几次三番因为自己和黎言走的过近而发怒了。
褚棣荆邪魅地微微勾唇,道:“秦霄,你管的太多了。”
“……”
“过几日朕便会传旨,你去边境锻炼几年吧,这件事朕已经跟你父亲商讨过了,届时你就不必再跟朕践行了。”
边境?秦霄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道:
“褚棣荆!你够了,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处?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和黎言长久吗?不可能的!他不会接受你这个强盗的!”
对于秦霄的“祝福”,褚棣荆像是厌烦了一般,只留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大步离开了。
“主子!主子!您别冲动啊,老爷说了,叫我在外面看好你。”
家仆匆忙拦住了对着褚棣荆的背影冲动着的秦霄。
秦霄红了眼眶,他剧烈地挣扎了几下,便认命一般地任由家仆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挣扎个什么呢?
秦霄颓废地想,他现在这个样子,既斗不过褚棣荆,连一个下人都挣扎不了。
褚棣荆是皇帝,他要自己离开,自己又怎么可能反抗的了呢?
褚棣荆这样的人,久居高位,习惯了做施令者。
他对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对黎言那样身份卑微的人,黎言又自小在草原长大,他该有多痛苦啊。
秦霄不敢想,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家仆费力地将他带上了离宫的马车。
秦府的马车摇摇晃晃地驱使出宫,外面只有一个年迈的下人,里面死寂一片,不难看出里面的人该有多伤心。
在高高的城楼上,褚棣荆冷眼瞧着秦霄的马车出了宫,他身旁的钟牧道:
“陛下,去守边疆的人选不止秦将军一个,您为何选择要得罪秦家也要送秦将军离京呢?”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