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安国公府……安国公他说让您不要轻信那些侍卫的流言。”
褚棣荆几乎要被气笑了,他道:“流言?安如风这个老狐狸,可真是会给朕找麻烦。”
“朕让你说的,你可都说了?”
“说了,陛下。”
钟牧心里慌忙的不像话,他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褚棣荆吩咐的指令他就没有完成过。
“陛下,安国公回复说那个侍卫他根本就不认识,更别提知道他偷走的密函了。”
褚棣荆危险地眯了眯眼,不认识?
他的人都已经查到了,路远星在安国公进宫的时候,曾经与他见过一面。
路远星还在他的马车里待了很久,他们不可能不认识。
“钟牧,你信吗?”
褚棣荆闪着精光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钟牧。
钟牧一顿,顺着褚棣荆的意思道:
“奴才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安国公毕竟都这样说了,奴才也没有权力能逼安国公将密函交出来……”
钟牧一脸为难地道,褚棣荆只瞥了他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一副勉强相信的模样。
“罢了,指望那个老狐狸把密函交出来,还不如朕亲自派人去找。”
钟牧心里一喜,他忙应着道:
“奴才这就去派人联系安插在安国公府的探子,先让他们去探查一番,看看密函是否真的在安国公府上。”
“嗯。”
褚棣荆淡淡地应了一句,便不想再继续说了。
既然路远星的罪名迟迟定不下来,但褚棣荆又急着要处置了他,那便要随意找个罪名安在他身上。
只是,用什么罪名呢?
褚棣荆略微凝着眉思虑了片刻,便对钟牧道:
“钟牧,你说朕要是想处置了路远星,用什么罪名比较好?”
“陛下,您若是想要让他消失,直接动手便好,为何一定要给他安个罪名?”
钟牧不解,以褚棣荆的习性,若是这般看不惯这个人,那便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让那个人消失便好了,但是这次为何顾虑甚多。
“你觉得,路远星若是随意地就死了,黎言会不会怪朕?”
“……”
钟牧一顿,这才明白褚棣荆的意思。
他一边想要处置了路远星,一边又不想让黎公子怪他,那便只能随意地找个罪名了。
钟牧思索了片刻,斟酌着道:
“陛下若是想要将人在宫处置了,必须要用些大的罪名,但是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陛下不如直接将他发配了?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您……还有黎公子面前?”
“发配?”
褚棣荆皱着眉,他总觉得,只是发配了,会不会处置的过于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