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跟他爹一样,是个实心眼的傻子。”她提起白御医时,眸光中的冰冷被稍稍融化。
听皇后的口气,白石竟是对那皇位没有兴趣了?
苏年年听完皇后的故事,脑海中的所有疑惑都迎刃而解。
但白石究竟是敌是友,她依旧是分别不出。
若他真不想要那皇位,更不想皇后酿成大错,他真正应该引过来的人不是她,而是太子。
可如果他真的想阻止皇后,在他发现她许久没有出去这所谓的禁地之时,是不是有几率会去找太子?
就算他不说出她们被皇后抓起来的事情,只要他能告诫余慕,让余慕小心检查鸣凰郡主的嫁妆,或是干脆毁了婚事,这样余慕也许能平安无事。
至于她的死活,这都是造化,她只求余慕能度过难关,无虞的活下去。
反正余慕失忆了,就算她真的死了,余慕也顶多就是难过一小阵子。
总有一天,时间会抚平他的伤痛,将她遗忘在时间的缝隙中。
“你要如何处置我们?”苏年年沉默许久,缓缓的开口问道。
皇后也没想到苏年年会这样直接,她略微一愣,而后笑着摇头感叹道:“本宫甚是喜欢你,颇有相见恨晚之意,真是可惜了,逢不相识啊!”
苏年年觉得皇后这句话,带着些悲伤之意。
怕是一语双关,不只是说她,也在说那白御医。
若是皇后先相识了白御医,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爱恨纠葛。
她想,白御医写给皇后的那张白纸上,那一滴晕不开的浓墨,是想在临死前,诉一诉自己的衷肠。
他爱皇后,爱到愿意为皇后抚养大她的孩子,爱到愿意为她违背人性杀人,为保她平安而死。
他提起笔后,思量许久,最终还是不想给皇后带来困扰。
他将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爱意,化作了一滴血红的浓墨。
无需说出口,皇后便已经懂了。
“不要想着逃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待到一切尘埃落地,若是本宫心情好,放你一条生路也说不定。”皇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站起身对着身旁的亲卫吩咐两句,而后只带走了两个亲卫,其他数十个亲卫全都留在这里看管着苏年年和张淼淼。
被那些穿着黑衣的亲卫守着,苏年年和张淼淼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说。
特别是其中有两个男人,他们和其他人不同,他们的衣衫不整,看着苏年年和张淼淼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苏年年用眼侧瞄了一眼那两人腿间的黑裤子上,似乎有一滩不明的液体。
她瞬时间便联想起那两个被玷污的侍女,只怕就是面前这两个男人干的。
苏年年原本还搞不懂皇后为什么要让人玷污她们,听了皇后的故事后,她觉得应该是皇后被那个瘸腿男人救下囚禁的时候,皇后的心理也扭曲变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