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匕首拔出,?刀刃上赫然印着四字“平安顺遂”。
清辞咬住唇瓣,?盯着手中的匕首许久,才将目光重新落在项林身上。
他面带疑惑,似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她也很不明白,?为什么属于孟家的东西,?却落在太后的手中。
会不会是项林将她家中的财物搜刮,献给了太后?可为什么项林又说,?这是太后娘娘一直带在身边的?
清辞正在疑惑间,卫昭上前,他不顾众人目光,?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处,?随后往他身边用力,?将清辞带到了他的怀中。随着清辞的靠近,?他的脸上扬起抹张扬的笑。
他偏头,?看着平安道:“柴房收拾出来了?”
平安应了声是。今早上得了吩咐,他就开始收拾。
“如此。”
卫昭的眼睛忽然亮了束光,带着叫人心惊的狠。他看着项林,?嘴边的笑意越发大,就这么盯着项林,?将项林盯得双腿开始打颤。
项林有些不明所以,畏惧道:“不知侯爷要奴才做什么?”
“我呀,”卫昭眨眨眼,他脸上表情转化得极快,偏头看向清辞时,?眼底的狠戾系数转化为宠溺,他近乎单纯又纵容地盯着清辞,问她:“阿姐想要他做什么?”
清辞被卫昭的眼神蛊惑了,就好像无论她说出什么,他都会满足。她静静地回望卫昭,指尖有些不安地勾住他的手指,紧紧勾在掌心。
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说,项林是罪有应得,不要去管那么多,他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卫昭会帮你的,他一直都在帮你,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
清辞心里还有些担心,她怕卫昭会受到影响,毕竟如果她说出来,按卫昭的性子,一定会帮她做到的。
“你会受影响吗?”
卫昭的眼底只剩下眼前的清辞,她明明恨极了项林,却还顾忌着他不肯将心底的意愿说出,这一刻,他心底像是被巨大的暖流冲垮,让他整个人都恨不得软倒在清辞的身上。他扬起唇角,笑得阳光灿烂。
“当然呀,阿姐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紧接着,他覆在清辞的耳侧,低声道:“项林是先帝的人,又曾掌管禁军,魏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想找个机会将他除去,所以阿姐想要将他怎样,全凭你的处置。”
清辞了然地点点头。她看向不明所以的项林,见他朝着自己露了个谄媚的笑容,心下一阵恶意翻涌,她道:“先把他抓起来。”
卫昭挥挥手:“把项大人关进柴房。”
项林一脸震惊,他见候府的侍卫都朝着他走来,吓得双腿立马软倒,跪在地上告饶:“侯爷饶命啊,奴才做了什么事,要您这么对奴才啊!”
卫昭见清辞一脸不耐烦,他连忙道:“把他带下去。还有你们,带上东西滚出去,”他冷眼扫视跟着项林来的宫中内侍,他们早就被吓破了胆,闻言哪里还管得上项林,早想离开了。抬着箱子往外跑,还未出门,就听卫昭又道:“把东西放下。”
卫昭在外的名声一直不好,早在他在兖州成名时,便得了个“杀神”的称号,而后一年强似一年,更是没人敢惹。且他最为人知晓的,便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无论是谁,凡是惹他的不快,皆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