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得见,那关押的洞口呈半月状,内有儿臂粗的精钢条,间隙不过一拳头,仅够塞一饭盒进去。那时候,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到灯光,也看不见人影。料想,那个关押之地里面,也没有电灯可言。关在里面的人,只怕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不过,我却并没有闻到什么尿臭之类的,显然还是有些特殊的处理的。当然,那个时候,我也就不用去关心人家的生活起居情况了,我只想知道这个家伙是谁,有这样艰苦的待遇。作为囚犯来说,能关得如此隐秘,也算是高级待遇了,这种人一定是了不起人物。
当然,我还关心的是,这个人与叶定山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被关在这里。这一切,只能在我将之救出来之后就能知晓了。救之,当然很容易。
我脱掉了脚上的登山爪,装进包里。手上的登山爪不用摘下来,因为它们也是一件锋利的武器,当钩爪使,相当给力。
很快,我准备好了,冲出去,一爪就破掉了这边留守的家伙的脖子。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只能倒地,然后抽抽。
那边两个家伙已经发现了,从林子里窜出来,拔出无声手枪就向我射击。
可惜的是小平台上有人造的松树林,他们的子弹大多打在树干上,只有一棵打在我的胸口,但那里面有刚奇圣师为我们打造的全新护甲,我只是感觉到了强烈的震动,无伤,已扑到他们面前,手起爪落,电光火石,快到我的极致。
就是那么七秒钟的样子,这两名死魂圣斗士也被我灭掉。
那个去撸的家伙,就在那边林子旁边的小凹坑里,还没出水呢,我冲过去,一爪了结了他。
细雨还在绵绵,清新的空气中,血腥才漫散开来,但又被雨水洗净,消失,血水顺着绝壁向下流去
一切搞定,我在关押洞口外面,背靠着石壁,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抽着。那时候才发现,那里的洞也是人工造出来的,上面有些仿花岗岩的材料,形成了遮雨的天然棚子一样,挡住了流向洞内的雨水。
烟刚刚抽了一口,身后的洞穴里,黑暗中响起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义士神勇无比,你是谁?可不可以救我出去?
这声音是男性,磁性,温和中透着渴望,我特么震得三魂七魄都要飞出来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赫然是——叶定山的声音!
靠!我不自觉的骂了一声,然后烟头都扔到了悬崖之下,转身扭头朝黑乎乎的洞口望进去,叶定山,你个老杂种,怎么被关在这里了?你他妈的不是早晚会让我和你爸付出性命吗?怎么也会沦为阶下囚啊?大爷的,国内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他妈的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子来到这里,居然救的是你?
一连串的叫骂和疑问,全部都爆发出来了。
同时,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打开,朝里面射去。
他大爷的,老子的光芒射中的,赫然是叶定山的脸啊!只不过,这张脸很削瘦了,但还是属于叶定山的脸:圆润的椭尖,四六分的长发,宽淡眉,小眼睛,龙鼻薄口,但皮肤很苍白,神情很憔悴,而且头发多有花白。
更让人意外的,他身上穿得很破烂,就像在那里被关押了很久很久一样。只不过很有气度,腰很直。
他看着我,竟然冒了一句:你到底是谁?我哪里让你和你爸付出性命?我们之间存在仇恨吗?
面对这时的叶定山,老子的脑袋是转不过来弯的,当时那心情是惊震兴奋激动,脱口就骂:你个老杂种,你居然也有今天是吗?你他妈不是要统治世界吗?你他妈不是要用我儿子孽龙以及我和你女儿的骨肉来威胁我去来冰原圣徒吗?怎么变成这球样了?连老子也认不出来吗?老子告诉你,大爷叫夏冬,夏天的儿子夏冬,曰了你女儿,连肚子大了生下来的还是双胞胎。我爸还曰了你婆娘呢!你他妈的居然不认识我了,这真是奇怪啊!
一番话下,他被搞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一片茫然表情,却问道:你是夏冬?夏天的儿子夏冬?
我冷道:怎么?你他妈还有疑问?老子拜你所赐,流亡海外,吃尽了苦头,才成了这球样。今天在这里看到你这怂样,老子就欣慰了。
他竟然双眼里泪水缓缓流了下来,喃喃如诉:夏冬,夏冬,好样的,夏天的儿子是好样的。你终于来了,终于来救我了。我是你叶伯啊!你的父亲夏天,是我最好的兄弟啊!你和桐桐的婚约,一直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从来没变过。夏冬,快放叶伯出去,快放我出去啊,我在这里呆够了。
叶锤子伯!你少拿婚约来忽悠老子。这些年,你让老子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还想来骗我是吗?你个老杂种,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老子先离开,查查到底为什么再说!
夏冬,别走,我想你一定是想错了!
想错你妹!你个疯子,带着疯狂**的疯子,老子懒得现在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