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容不下俺们的手指,那就叫门。”土狼弓下身子,朝柴门里喊,“施主好,过路的,讨口水喝。”“几位?”里面速度回应。
“两位!”门外答。
柴门应声而开。
两朵一模一样的牵牛花从柴门里探出头来。
牵牛花亭亭玉立,不断攀升,一直凑到两人的嘴边。
就像两只纤瘦的高脚杯,每一朵牵牛花的花斗里都有半盅水。
她们已经高过了二人的嘴,有即将倾倒的样子。
土狼马上张开了嘴。
汉燕德也没落后。
两杯甘泉入嘴,不用吞,直接落肚。
“水已用完,施主请慢走。”两朵牵牛花齐声送客。
“哦,”土狼,“好喝,只是有点少。”
“浊物!”两朵牵牛花,“不少了!一滴牵牛饮可以管你一年不饥不渴,你们两个,至少十年不饥不渴都有的啦。”
“啊!”汉燕德,“谢过花花恩赐!”
“我们是并蒂牵牛。”并蒂牵牛,“既然你们能目睹到我们的真容,喝口水不算什么。”
“哦,”土狼细细回味牵牛饮,但是啥味道它都回味不出来,只好糊弄地,“这牵牛饮都是采撷自那口平底锅吗?”
“只要是有星星或者月亮出来的日子,”并蒂牵牛,“我们姐妹都会去朝天锅采撷甘露。”
“只有经过朝天锅加持的甘露,才是我们姐妹需要的。”
“你们日积月累,成缸的牵牛饮都有了吧?”汉燕德,“在下燕防长,感情并蒂牵牛再赏我一口。”
土狼目瞪口呆于汉燕德的表达能力。
“你们本身只讨一口,就不要得寸进尺了。”并蒂牵牛,“日月星辰常常会出来,朝天锅可不会天天都现身。”
“好东西就这么一点,连我们自己都没有了,够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