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沉默了半晌,我咕噜噜的真刷牙漱口,完了后回头只见关钺拿着他的手机,以一种名为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瞥了一眼,那好像是什么通话刚刚结束……
“呆子,送你一句话,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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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钺在送完那句话后,就离开了317寝室。
我一个人站在寝室中央,摸着后脑勺琢磨着这一下宣布出了柜的关钺,怎么给人一种前一刻他是狗汉奸,下一秒摇身一变戴上闪亮红星标明他是个敢于卧底敌方的热血革命青年?
但是当寝室里除了我就没有其他高级活物时,我不得不感叹,关钺啊关钺,你特么倒是走得潇洒,怎么不把你喷的那一堆话也一并扛走?
卧槽!
三人成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一句话要是短时间内反复有人耳边唠叨,你就算是想要左耳进右耳出,也得看脑补大神会不会饶过你。
很不幸,尼玛的脑补大神似已经翻了林大爷的绿头牌!
我一个人坐在寝室里,空闲下来的脑子就开始噼里啪啦后期处理学霸那一堆话和关钺的那一堆话。
处理的结果,尼玛,脑子里翻来覆去就特么一句‘林徐你是gay’在欢快的跳骑马舞——
我琢磨着,劳资好像有被洗脑的危险!!!!
有位哲人曾说,想要清除旷野上的杂草,就要给它种上有用的庄稼。
我琢磨着我应该去做些什么来镇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不然再蹦出一人来喷劳资是gay,这特么劳资是不是真的再找个汉纸再深层次探索探索?
从床上揪下枕头,我从枕头芯里面摸出一叠信。
两年七百一十二天,每七天一封信,共计一百零五封信。
望着这一百零五封信,那种天地之间,唯我独傻的赶脚又特么从脚底板蹿出,然后狠狠的咬在林大爷的心尖儿。
记得夺命霸王花李春花常常没好气的骂我:“猪是笨屎的,狗是拿耗子多了被猫挠屎的,林二蛋你就一根筋崩断了脑屎亡!”
我瞅着这些从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起写了就不再往国外寄出的信,心中那种我的小苹果被野男人摘走的痛啊,又开始拔凉拔凉的刺激人了!!!!
将这一沓信全部塞背包里,我大踏步走出宿舍,骑着自行车就往北门外约莫十分钟就能到的邮局去寄信。
一路上,风呼呼从耳边过,这汉纸的心也跟着飘啊飘啊……
十三岁时悄无声息走了的伊人,接了我五年的信而从未回复过的伊人,古怪彪悍明明是萝莉却要吼着我说要娶我做老婆的伊人……
总觉得老早前我就中了一种名叫伊人的毒,然后这毒变异出一种名叫桃花杀手的扩散性剧毒。
特么抛开学霸那个丧心病狂的参考提示,林大爷我琢磨了许久,其实这些年没勾到一只妹纸,是因为……
文艺一把,或者酸腐一把,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总在想已经没有哪个妹纸,能够及得上曾经的伊人,所以这么多年,特么劳资是见一个妹纸,就要跟伊人比对一下,完全毒入骨髓……无药可救。
如果不是高二那年瞅着一对青梅竹马中间活生生插入第三者,三个人恋爱搞得是鸡飞狗跳,触发我这旁观者某根神经,突然由彼及此脑补到,伊人要是在国外有了骑白马的生物,特么我这一封信寄过去是搞喜的还是恶心人的?
有时候勇气就像膀胱内的尿,谁也不知道尿意什么时候会到,勇气什么时候会被撒掉。
一口勇气撑下的五年,或许只是一泡尿的时间,就再也跨不出一步。
就酱紫……这特么就积了两年的信……
直到现在,我想最后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