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摊手:“很明显,我得出了第三个答案。”
“天……这不是真的!绝世好男人啊……”
“拜托别这么看我!我比你心痛好么?问题是我无福消受。”
“冤孽啊……”
顾意冬果然不再来,贺迟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乔落气定神闲地看不出任何问题,唯一的改变是工作更认真了。
偶尔和同事出去消遣一下,也和方歌聚了几次,多数时候都拉着商雨。
方歌依旧是那种潇潇洒洒的样子,妙语如珠的总是将气氛炒得很热络。
冬天越来越近,她开始在休息的时候拿一份菜谱研究滋补的煲汤。
一派安然淡定。
午餐的时候商雨终于忍不住问:“真的放下了?”
乔落眯着眼看窗外的阳光:“正在。”
“你看起来不错。”
“其实还是很痛,也不知道在痛个什么劲儿,就是时时抽痛。”
“小落,你够狠心的。”
“……我觉得我对自己最狠。”乔落右手握拳,拳心朝内轻击两下自己的左肩。
“……后悔那段日子么?我是说,跟顾意冬复合的那段日子。”
乔落一怔:“我不知道,做都做了……”
“其实我很讶异,对我也许不是大事,对你乔落来说,你似乎向来憎恨这些会折损女人尊严、不名誉的事情。”
“当时不知怎么,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仿佛不去找他,就死不瞑目一样。我还没跟你说过我那时差点儿嫁给他表弟,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吧。那时候总觉得生无指望,想要放手一搏一般。”乔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现在才知道,有时候人真的不了解自己,那时贺迟就问我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以为我知道,但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终于是过去了,不是都说‘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吗?所以还是不想了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握好今天,保持清醒,别再犯错误。”
“那贺大少爷呢?”
“朋友啊。”
“朋友?一个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朋友?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就是那种一个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朋友啊。”
“乔落,你知不知道把贺迟只当作朋友是一件极其极其极其奢侈的事情?”商雨简直痛心疾首。
“你觉得把他当情人不奢侈么?更何况丈夫?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奢侈的人啊。”
商雨越看乔落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越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困惑地咬着咖啡杯:“但是不可能啊,贺少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退呢?”
“也许都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想得太浪漫了。”乔落淡淡地说,然后将旁边的报纸摊到桌上,头版头条赫然是程影与贺迟共进晚餐的照片。
乔落下班后拒绝了龙涛同志的邀约,去超市照菜谱购物。话说,这位龙涛同志明明已经消停了一段时间,最近不知怎么又活跃起来,走起路来都像是带着风。
回家的时候父亲正专心致志地对着一盘象棋的僵局在苦苦思索,连乔落打招呼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