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否决着自己的猜测……不,他不会的!甚至于他什么也不会做!只是用一种失去了一切,空洞的仿佛像是一尊无生命雕塑的表情,接受着一切。就像多年前,他知道自己母亲去世,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般。那个时候,是自己与安妮,还有他背负的责任,才把他拉回这个世界……
是的,他会变成一尊没有生命,只是会呼吸的雕塑……
猛的,乔治按下了挂断键,把电话扔的远远的。“啪”的一声,撞击着墙壁,支离破碎的声音。深吸口气,当乔治再睁开眼时,翠绿的眼中尽是盎扬的仿佛不可摧毁的生命力!
其实,何必苦恼,这变的不像是自己。无论发生什么,自己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保护文森!用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保护他!为什么要别人来插手?
管他什么吸血鬼还是狼人!如果敢在他乔治·肯亚面前乱来的话!那就必须有提着脑袋来拼命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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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乔治的确是这么想的,直到二天后,当文森去机场接他那位“朋友”。而自己穿着睡衣,若无其事的踱到客厅时,“怦”的一声,手中的橙汁,摔落在地。
“你!你怎么在这!?”眼前,穿着T恤与牛仔裤,留着黑色中长发异色双瞳的青年,正一脸腼腆的对他笑着。
“啊,乔治,我们的垃圾处理器好像坏了,我请社区帮我介绍了一位管道工过来。”一旁的安妮这么解释着。
“管,管道工?”乔治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合不起来,吸血鬼猎人假扮管道工?
“当然!”安妮奇怪的瞥了眼乔治,“你可别小看这种职业,它们必须经过专业的培训和不断的实践,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同。你说是不是?年轻人?社区向我强烈推荐你,你一定干的很不错!”安妮一边说着,一边向厨房走去,“孩子,快跟我来吧。”
“这是我的荣幸,夫人!”身后的青年彬彬有礼,提起自己的工具箱,跟了过去。
只是在经过乔治的身边时,被一把拉住,“喂!你到底在搞什么!假扮一个职业居然用管道修理工?”红发的青年压低着声音说着。
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丹尼尔一脸认真的,“先生,管理修理工才是我热爱的职业,而吸血鬼猎人,则是兼职……”
“……”
托住乔治掉下来的下巴,丹尼尔暧昧的轻抚着那不算光滑的肌肤,兴味的目光盯着二楼的楼梯口,一字一顿的说,“所以,先生,今天我的工作很忙很忙……无论是正职,还是兼职……”
乔治转身,却恰恰看到二楼的楼梯口,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白色西服的金发青年,正靠在墙壁上,用一种了然的目光,微笑着,回应着他们……
上帝呐!翻着白眼,乔治在转身奔向厨房前的那一刻,无奈的想着:居然让我如此直接目睹非人类之间的对决,您这是在惩罚我没有坚持参加您的礼拜吗?
不祥的预感
巨大的半透明椭圆形建筑,数十家国际知名航空公司,可同时容纳近万人的巨型国际机场。它的一切都无愧于M市这一集结金融贸易运输为一体人港口型城市。
远离熙攘的人群,在出入境接机口,一位青年正静静的等候着。
在乔治看来,所谓的自我保护方式就是穿着几十磅重的合金防弹衣,然后四周围着人墙一样的保镖。当然,上衣口袋中挂把年代悠久,信誉可靠的AK47,而腰间,最好带些稳定性极高的手雷,腿上再绑把德国产的匕首。还有,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连科洛博家族新产的便携式火箭筒都带上。
这一切使得乔治看上去像是一个从未来归来的人机战士。
不过,对于文森而言,所谓的自我保护其实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简单而实用,那便是“伪装”。
此刻,文森·科洛博,美国黑手党的教父,正穿着一身米色大衣,脖子上围着白色的绒线围巾。没有特意强调线条的设计款式,使得文森肩部的曲线变的柔和,稍嫌孱弱,围巾遮住了刚毅的下巴,过白的色彩也弱化了脸部的立体感。
现在的文森正捧着一份当日的时报,静坐在候机室内。不时抬头张望,渐渐显露焦急神情却夹杂着偶尔的苦笑,使得一旁的人猜测着——恐怕是一位等待着恋人的普通上班族,不过看他的表情,或许是长距离的恋爱,使得他与情人间产生了某些不可避免的矛盾吧?
想到这儿,同样身为有些无聊的等待者,或多或少的,会给一些同情——同时应付两段感情生活,可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啊!
没有保镖,也没有火药味,这便是文森所喜欢的“自我保护”方式。
不过,偶尔的,也会有些小麻烦……
“杰米,”苦笑着,提了提报纸,遮住了他上衣口袋的异动,一只褐色的小小脑袋,探了出来。
“杰米,再等待一会儿,可以吗?”身为主人,对于一大清早就拎着这位还在睡梦中的“宠物”赶赴机场,以致误了它的早点这件事,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