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丢过去一包白粉,看着对方像个狗般趴仆在地上,汉斯发出冷笑,“告诉他,如果想让这女孩活着出去的话,就独自一人进来!”
点了点头,手下拿起白粉,恭敬的走出的房间。
终于,要了结了吗?“呵呵,哈哈!”阴沉的如同藏在不见日光的地底般,残喘的怪物,汉斯发出了压抑了八年多的笑声,在这黑暗的屋内,如恶魔的诅咒。
“我大概猜出了汉斯在哪。”几小时前,文森打了电话给乔治,这么说着。
红发的青年抽搐着嘴角,抚着突突跳起的太阳穴,“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当然,”文森看了一眼威尔,明朗的没有任何阴霾的笑容,“乔治,我不会逃避。尘归尘,土归土,这是早该了结的事情。无论汉斯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我会再次把他送入地狱的。”
“……他是你的哥哥。”乔治低声陈述着。
“我知道,”文森安慰着对方,“可是他却从未把我当成弟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治在另一头想着,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根本就不记得八年前当你杀光自己血亲时是背负了多么沉重的负疚感。这种感觉甚至使得你一整年都在噩梦中度过!
可最终,乔治什么也没说,单纯的,说了句,“请小心,还有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依靠威尔吧?千万不要一人逞强。”
挑着眉,文森没想到乔治会说出这种话,“乔治,我看上去如此脆弱吗?”
摇了摇头,乔治用那不符合他气质的忧郁口吻说着,“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坚强的,没有一个!”
文森挂断了电话,只是眼中有着极为浓重的不安,这使得他那招牌式的温柔眼神都覆上了阴影,“威尔,乔治怎么了?”
金发青年耸耸肩,“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吧?然后让他看看你坚强的样子!这可是活了三百年的老不死的劝诫。”
另一端,乔治看着一旁躺在加护病房里的安妮。平时充满了活力的庞大身躯此刻却插满了管子,虚弱的瘫倒在白色的床单上,单薄的生命全靠着一堆机器而维系。
静静的,泪水划下了乔治的眼眶,安妮对于文森和自己而言,就像是母亲般的存在,她的身躯就是他们最后的避风港。可现在,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乔治先生。”
身后的门被打开,乔治连忙抹去了泪水,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什么事?”
丹尼尔静默了片刻,然后提起了手中的披萨盒,“我买了点吃的,你休息一下吧?如果连你都倒下了,那么……”青年噤了声,没有说下去。
是啊,如果我都倒下了,那么文森即使成功的回来了看到消失的“科洛博”会有什么反应呢?这恐怕是自己和安妮都不愿看到的吧?
这么想着,乔治接过了盒子,掀开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丹尼尔看着眼前只是机械的吞咽着食物的青年,莫名的,感到了以脏处传来一阵抽痛。自己怎么了?抚着自己的心脏,黑发青年那异色的瞳中闪过困惑与迷茫。
我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丹尼尔想着,他们雇佣我了,那我也就尽自己的所能做好事……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
“吱……”=3=
一旁的托尼似乎也没什么精神,它偷偷的从丹尼尔的后帽中钻出身影,飞到了老安妮的身边,伸出牙齿,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但,与它预料中完全不一样,即使出了血,老安妮也依旧没有醒来,更没有笑着说它是乖孩子并且塞给它苹果。
“吱……”T_T
托尼的眼中和他的主人一样,充满了疑惑。
“查查最近有没有人雇佣劳工改造自己的屋子?然后再查一查有没有人以私人的名义向制冷厂订购一些设施。”文森把自己的所知道的告诉了那个混血儿的心理医生。
对方看着他的双眼片刻,便拨通了电话,把这所有的情况告诉了阿贝特。
“我知道你和那个叫汉斯的家伙的关系,所以,我不会感激你。”李这么说着。
文森眨眨眼,“不,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我想汉斯那家伙会直接杀了那个女孩的。”
李冷笑着,反问,“那么,折磨她至死或是干脆的杀死她,有区别吗?”
“当然有!”文森褐色的双眼直视着对方的冰蓝色的双眸,“因为她还活着,所以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得到拯救。”文森想,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宁愿乞求恶魔,也想活下去的原因吧……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李没有说什么,慢慢的闭上了眼。然后当他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感觉却变了。冰层渐渐融化,甚至透着暖洋才有的温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