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快乐。”我悄悄地用唇形这样向教授说,成功地引来教授一个死亡视线。
你个小白痴……教授用眼神回给我,如果他的嘴角没有因上弯而扭曲的话,他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板着脸的教授们明显体会不到这种另类的快乐,他们都剽窃了McGonagall 教授那死死板起的脸还有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像是雕像一样坐在教师席上。
只有Gilderoy Lockhart(吉德罗 洛哈特)体会不到,(或者干脆不想体会别人的感情)他炫耀着他这粉红色的长袍,并大声宣扬着他给大家安排的情人节节目,一堆奇丑无比的丘比特(由小矮人装扮而成,只是戴上了翅膀并拿着竖琴,上帝保佑,他没有想给这些小怪物每人发一把弓箭。),还有对于他收到的四十六封信件的感激。
“我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他最后喜洋洋地这样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传递情人节贺卡!乐趣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Snape教授教你们怎样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Flitwick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只狡猾的老狗!”(大家不要对我这句话的粗鲁不满,咳,这是译本中的原话,并且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
Flitwick教授恨不能更矮一些,可以直接消失在餐桌上,而我的伴侣又在用他的气势威胁一切敢于看向他的人,我猜想他很愿意直接给那个低能一杯毒药,或者是给敢于上前的学生一杯。
这很有效,没有任何学生或者是老师敢于靠近他一步,我低低的窃笑,尽力使自己不被别人注意到。
今天难得的教授没有穿他那套黑色的长袍,而是和我一样穿了一套深紫色的,虽然同样是深色系的衣服,但这种色调要明快一些。
挑挑眉,我并不想放过这种难得的,可以嘲弄教授的机会……但,似乎有人对于我的恶趣味不满。
一阵收缩的绞痛从腹部传来,突然得我来不及掩饰或是防备,只有不到半分钟……但汗已经从我的额头冒出。
勉强克制住呻吟的欲望,我看向那个已经像石头一样僵硬的伴侣,他的脸色更白了,几乎是惨淡的颜色。
我明白他同样经受了相同的痛楚,与我不同的是,他要付出的还有更多的焦虑。
“我们的孩子给自己挑了个不错的生日,”我试图微笑,并转向坐在一边的Pomfrey夫人,“夫人,如果你同意Hospital Wing实在太远了,对我现在的情况来说——你能带着医疗用具到地窖来吗?我想我们会有一个‘粉红’的孩子要迎接。”
“好的,”Pomfrey夫人表现出足够的专业素养,她快速的起身,并吩咐一个house elf通知没有出来参加早餐的Elvis,并命令教授将我带回地窖并妥善的安置。
教授发白的大手将我抱起,几乎是飞奔的向地窖跑去,他的长袍翻滚出更大的波浪,——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孩子没有那么快出生,他可以慢点走。
感谢Merlin,我的第二波阵痛直到回到地窖才袭来,教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虽然疼痛是难忍的,但……我总觉得更痛苦的是教授。
他的唇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一直被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长发都有几绺垂落在脸边,他一边低声呢喃着什么,一边擦去我脸上的汗,并用他冰冻一样的嘴唇亲吻我的手指。
当Pomfrey夫人终于从壁炉里钻出,并出现在床边时,距离我们离开Great Hall还不到二十分钟。
我已经感到教授和我交握的手满是汗水——不知道是谁流出的。
很怀疑,我肉体上的疼痛是否会同等传递到教授的身上,但这并不可能,我只能感觉到自己伴侣的焦急或是痛苦,深刻得或是轻微的。
在间歇中,我放松身体,这是必须的,我可不想到孩子真的要出生时我却没有了半点力气。
“Sev; 我没事,你知道的,我们的孩子一向健康而我的身体情况也一直不错,不要太担心……我希望你是第一个抱孩子的人。”
“我会的,”教授盯着我的脸,慢慢的说,似乎吃不准我什么时候才会再阵痛,“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你们都很健康,”Pomfrey夫人走上前来,帮助我将长袍和衣服脱掉,并穿上一件纯棉的十分宽松的袍子。“让我检查一下产道,是否已经开到足够的尺寸。”
微皱眉头,我曲起腿,这种羞耻的姿势让我很不适应,但我知道这是必须的,为了孩子的正常出生,这是必不可少的检验程序。
“只有三指,” Pomfrey夫人重新命令我躺好,“产道开到可以生产的尺寸大概还要三到四个小时,你必须掌握好节奏,保留体力,如果可能你将在中午再进食一次。”
“我明白,”当下一波疼痛到来时,我努力深呼吸,并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控制自己另外一只手不要让教授感到我的疼痛。
“Severus;”Pomfrey夫人严肃的看向教授,“你希望帮助你的孩子出生吗?Elvis将在必要时进来帮助,当然,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并不需要他的参与。”
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伴侣,我知道这是他的保护色,他那发白的皮肤已经将他的情绪全部表现出来。
我从来没有想到教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说出这样多的话,奇异的,我并不紧张或是害怕,那种被保护被关爱的情感牢固的霸占着我所有情绪。
我突然很想笑……为什么别人生产时会大叫,‘都是你的错’,‘我要阉了你,’或者是‘你再碰我,我就怎样你’之类的话,而我却要担心自己的伴侣……
奇妙的状况。
“Sev;”我决定教授不应该这样陪我等待,这两个月内他已经太过紧张,我突然很想给他一瓶‘一服生死水’,“我想吃蜂蜜公爵的牛奶糖还有伦敦的新鲜蒜味烤蜗牛,你帮我买来好吗?”
“不,”教授强硬的反驳,并再一次帮我抚去脸上的汗,“别想让我离开,除非我死了,我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