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授红木桌的另外一边,我在羊皮纸上写着今天的魔法史《History of Magic》作业,———论一六一二年妖精叛乱的组织与规划的不合理性。
我拒绝在教授睡着前进入卧室,那对我来说负担过重。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一天需要逃避可以休息的舒适的大床——教授显然轻易的做到了这一点。
终于在羊皮纸上写出最后一个点,我小心的将它吹干,并卷在一起。目光无意间看到一个月前的报纸还放在桌上,我挑眉看皱眉与学生作业奋斗的教授,把它拿到手里——果然是记载有七月三十一号“(Gringotts)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的那一张。
“Sev,”我轻轻的将他手下的写满字迹的——不是很整齐但看得出——写作业的人真的已经尽了全力的羊皮纸从他手下拿开。
迫使他的注意力离开那张让他皱了三分钟眉头的羊皮,“你还保留着七月三十一号的报纸。我不认为过期的东西或是无用的东西会出现在你书桌上。”
教授挑起一边眉毛假笑,优雅而缓慢的:“小Snape先生,这就是你对于我好心分给你一半办公桌的回报?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及时扔垃圾……你真是太家庭化了。”
“我以为你喜欢这一点,”扯扯嘴角,我意识到他在转移话题,但这明显没有作用,在我可以隐约感觉到他的紧绷的神经时,“我想我问的并不是这一点……你知道,(Gringotts)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并不是一件小事,对大众来说,当然——也许这与我们无关。”
摆摆手,我打断教授想要出口的话,“但这件事情明显给你造成了困扰,否则我不会在这里看到它,不是吗?”
“哦,看在Merlin的面子上,我可不希望你这样聪明且富有观察力。”教授绕过桌子,把我抱起,并一起坐在壁炉前的长沙发上。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你的夸奖?”窃笑着,我亲吻着教授的下巴,但很快我就以自己最正经的面容面对教授,“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关心你,并想与你分享一切,哪怕是痛苦或是烦恼……难道你以为,我会像个雏鸟一样缩在你的羽翼下,任你在风雨中独自奋斗吗?你想保护我远离一切烦恼,我也一样。如果你不是把我只单纯的当成性伴侣或是床伴的话,就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必须再一次声明,”教授清清喉咙,不情愿的盯着我闪动的双眼,他眼中的亮度让我感到十分的安心,“你的才智远超出我的想像力,如果你能保证远离危险,我会告诉你一切。”
“说像是你现在做的?”我假笑,抱着教授的脖子,把自己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喉结处。
感到他的喉结颤抖了一下,身体紧绷起来,我急忙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使自己的身体尽量少的碰触到教授的身体。
我对于重新回到床上一事还心有疑虑,在每天服用止痛剂(据教授说是无副作用的,)和肌肉舒缓剂的十几天后,我拒绝再回想它们的味道。
除非教授有办法让它们尝起来很美味,否则我是不会冒着喝下这些potion后还要浑身无力的危险进入卧室一步的。
“该死的你,”教授低沉的咆哮着,“你就不能让我有一天放心吗?”
“真是好问题,”我假笑着回答,在教授面前我越来越多的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因为我知道他会纵容我,“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如果你真的明白————我的魔力比你强大,我的知识体系比你深厚,我比你更能面对危险而不会受伤。”教授讽刺的回答,唇边优雅的冷笑一直挂在他脸上。
“我承认某些方面,你比我强大得多,”我咕嘟着,抿抿嘴,但不打算放弃,这可关系到未来事件的发展,我希望能真正的让教授认可我的能力,而不是一个需要被他完全保护的伴侣。
我清楚的知道教授有多么的顽固,但我也不会认输的。
“如果当我遇到危险,你会担心吗?”我转换了一种说法,向他微笑。
“当然,你怎么敢怀疑这一点?”教授的眉挑得很高,我用一只手指描绘着它的形状,柔软的回应,“我知道你会,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呢?你不能坐视我处于烦恼或是危险的境地,我就能够漠视你的烦恼吗?”
“你坚持?”教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但他锁不住的心灵颤动告诉我,他其实不平静。
“是的,我坚持,我以为我们是一体的,就像你知道我修习东方术法,我知道你精于黑魔法一样。我们在一起时,可以讨论得更多,不仅限于性,或是我的清心决,或是不可饶恕咒(Unforgivable Curses)的对抗之类。”
“我很高兴,Lover,”揽着我贴近他,并给了我一个火热的吻,最后轻声对我说,“我会尽力让你了解我,渐渐的,你知道……我比你大十五岁,”
“才十五年,如果你不会怪罪我没有参与你的童年,那么你也不要感觉你的人生经历比我要丰富,是对我的冒犯。”我放松的靠在教授身上,“Sev;我们还有好多年要一起渡过。如果你想简单的把我排除在你会遇到的危险外,独自一个人面对————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灾难,那让我只能在忧虑与焦急中哭泣的等待。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无论如何。”
“绝妙的演讲,”教授又亲吻了我的额头,“我勉强同意你的观点,你有些说服我了,Lover。”
“我会为此自豪的,Sev。”我假笑着回应,“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