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自被江锦握住的手臂上慢慢恢复了温度。
傅盛见他们两人出来,神色更加阴沉,“你居然真的找到了他,还把他带了出来。”
柏霖淖看见他就下意识地反胃,好不容易缓和的神情,又是惨白起来,手心死死地攥着江锦的袖子,垂眼避开傅盛的打量。
江锦神色淡淡,“他是出来了,你就该进去了。”
傅盛一怔,江锦却直接略过他朝外走去。
保镖将人放开就跟上江锦的身影,柏霖淖不经意侧头看了眼,正对上傅盛淬了毒一样的眼神,心里更是厌恶。
“江总。”保镖问道:“就把他扔在这里吗?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江锦却淡淡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是。”三个保镖齐齐应声,不再多语,乖乖跟在江锦的身后走着。
柏霖淖心下复杂万分,低声问道:“为什么?”
江锦看他,“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应该立刻报警,让他付出代价是吗?”
柏霖淖下意识辩解:“没有。”
“没有就行。”江锦道,“我对付敌人,一向喜欢一击毙命。报警这招,能搞他一时,不能搞他一世。最多就待几个月而已,傅家人肯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
柏霖淖想到一个人,“不是还有傅言吗?”
“大家族培养继承人投注那么多心血,不会轻易改变。要想真正把傅盛压死,就要从内部进行瓦解,让傅家主动放弃傅盛。”
“行了。”江锦让他上车,似有所觉一般,回头跟傅盛遥遥相望。
江锦皱眉,“他的手怎么了?”脸上的淤青是他打的没错,但是双手的姿势怎么这样诡异?
开车的保镖立即接话说:“我怕他在您进地下室的时候胡乱反抗,就把他手绑了。”
说着,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走的时候忘记解开了。”
“……”
难怪觉得傅盛的表情这么扭曲。
江锦直接上了车,“不用管他,开车吧。”
保镖发动了车,一溜烟开走了。徒留傅盛看着空地生气,用尽全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没有咆哮出来。
车厢内一片沉默静寂,柏霖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长期没有进食的身体,连带着大脑都有些迟钝,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艰难运作起来。
“我们要去哪里?”柏霖淖问道。
江锦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梦开始的地方。”但是看见柏霖淖虚弱的状态,也不好讲这种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