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眼眶一热,忽然跑上前抱住他,那人僵了僵,还是未动,仿佛一尊雕像。
梁凉捧住他的脸吻他,马文才撇过脸,梁凉便吻他的颈项,顺着颈项一路问下去,揭开他的单衣吻到胸口,无声逗弄胸前的粉红茱萸。
马文才将他拉回来,狠狠堵住他的唇,将他压在一颗树下,挤压他的口腔,热烈的纠缠。
“呜呜”了几声,抗议无效,只得勉力承受。
呼!
过了半响,马文才放开他,背对着他,像个赌气的孩子,仍是不说话。
梁凉莫名好笑,“现在好受些了?”
他推推他。
对方哼了一声,不理会。
“还生气呢?告诉我,气我什么,我都改,就是别不理我,行吗?”
对方仍是一声轻哼,但声音低了许多。
“你气我同苏寻走的近,是不是?他是我师兄啊,我们自小就亲近,这没什么啊!而且你都看见了,他这几日也不待见我啊。”
马文才忽然转过来,握住梁凉的肩膀,有时他真想将这个摇散了,揉碎了,也省的看他同别人眉来眼去,叫人心烦。
“梁凉,我问你,你说和你师兄没什么,那我呢?我是什么?你心中装的人是谁?”
马文才定定地望着他,眼神出乎意料的认真,仿佛这个问题放在他心中已经很久很久,生了根,无法释怀。
梁凉无声与他对视,他看不懂马文才眼中的含义,只是莫明的胆怯,他缓缓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是,他不确定了,他该好好问问自己,明明爱着马文才,但对师兄那种难舍的情怀无从解释。
“为什么迟疑?还是说,你自己也不清楚?”马文才笑的嘲讽之极,“有些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爱,心里却在想另一个。我说的对不对,梁凉梁公子?”
“别这样说,”梁凉掩住他的嘴,“也别逼我。没错,我不否认我对师兄有好感,但马文才,我爱你,也是真的,你明白吗?”
马文才扯了下嘴角,笑的有些勉强,“但愿这是真话。”
梁凉环住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的,“马公子什么时候没了自信?梁凉是你的,不是吗?”
马文才勾了勾唇角,将他打横抱起,缓缓走去。
桃源行(一)
马文才勾了勾唇角,将他打横抱起,缓缓走去。
打开房门,将那人扔到床上,翻身压上去,胸口澎湃的热情几乎将他融化,此刻他只想将眼前人揉碎了,狠狠吃下去,叫他只记得他马文才一人。
那人眨眨眼装无辜,挣扎着坐起来,肩头的衣服因动作过大松开了去,白色的里衣如丝绸般滑下来,滑下来……
他的底线逐渐崩溃,那人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作出的动作却叫他血脉贲张,□中烧,他再一次将人压倒,这次不给人挣脱的机会,直接堵住那人的唇。
被亲的人有些迷茫的样子,又有些释怀,闭上眼环住眼前人的脖子,辗转呻吟……
夜还很漫长,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说爱……
梁凉打开窗子,让阳光照进来,暖暖的仿佛能照进人的心里。
他忘了眼空空的床铺,无声的叹息,他醒来便不见了那人,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门哗地开了,梁凉回头,只见马文才端子个盘子进来,他将盘子搁在案上,环住梁凉的肩膀便道,“醒了。”
梁凉百无聊赖,捉住马文才一缕发丝卷啊卷啊,一边说,“你的头发不错,又黑又亮。”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觉得手中的发把玩起来十分合适,很有韧性,他抓起一把仔细看了看,也没什么分叉的,又放到鼻端嗅了嗅。
马文才俯下身,亲了亲梁凉的额头,又碰了碰他的脸颊,点着他的唇道,“别顽皮了,去漱口,我们吃饭。”
梁凉仰头靠在他肩上,觉得这样的早晨十分温馨,从同一张床上醒来,有个人一起吃早餐,讨个早安吻,再幸福不过。
漱完口,梁凉懒懒的不想动,靠在椅背上“啊”了一声,张开嘴无声的看着对方。
马文才会意,端了粥一口一口喂他,梁凉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