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毫不客气地继续挥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揍扁那张讨厌的脸,揍得他说不出话来!
“住手,流川枫不要打……”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宫城急得大声喊道。
流川枫不肯停手,“是这个家伙不对。”
直接把三井打趴在地上,他的一个同伙挥拳过来,流川枫敏捷地捏住他的胳膊,眼神冷冷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啊,好痛——”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彩子连忙冲过来劝道:“快住手,流川枫,事情会闹大的!”
四周环顾,看到队友们都露出紧张惊惧的表情,流川枫沉默地松开了手,那人却趁机反手打了彩子一个耳光,彩子措手不及地摔倒在地上。
“彩子——”看到心上人受伤,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宫城顿时也怒了,眼睛发红不顾一切地飞扑上去狠K那个人渣。
而此时,流川枫被铁男狠狠撂在地上,流着血的后脑勺撞到地板,眼前顿时有些发黑。
好疼,好晕……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的脑海忽然又浮现每次看到他受伤,手塚那张写满担忧和关切的脸。
如果他知道自己又受伤了,他还会难过吗?
呵,难过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他颓丧地闭上眼睛,停止了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正在和河村打练习赛的手塚突然一阵心悸,他恍了一下神,河村打过来的强力球带着凌厉的球风,擦过他的右颊飞到他身后的球网上。
脸上与网球摩擦过的肌肤有些火烧火燎,他没在意,而是揪着胸口的衣襟,难受得弯下了腰。
“手塚,你怎么了?”
“是不是肩伤又发作了?”
一旁看比赛的不二、乾、大石、菊丸都围了上来,河村也走到了网前,“还能继续吗?”
“我
没事。”手塚定了定神,示意河村继续比赛。
结束训练后,胸口依然闷闷的不舒服,眉心也开始一抽一抽地跳,不好的预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没有心情自己弄饭吃,他去了秀一郎家的料理店。
结果一进门,秀一郎就一脸惊慌地冲过来对他说:“光哥哥,枫哥哥又住院了!”
手塚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刚才给他打电话,本来想问他会不会回来看我第一次代表球队出场的棒球赛,谁知道他家阿姨说他不在家,受伤住院了……”
手塚心急如焚,安慰了秀一郎几句,晚饭也顾不得吃,回家放下球拍马上又出门,坐上了去神奈川的夜车。
到达神奈川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走到秀一郎说的那间病房门口,透过门上方形的玻璃窗,手塚一眼看到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的流川枫,他的后脑勺上缠着一圈绷带,绷带上隐隐可见凝固的红色血迹。
他的心一阵抽痛,右手握住门柄想要推门进去,却听见病房里坐在另一张床上,一头嚣张红发,满脸伤痕的男生幸灾乐祸地对流川枫说:“死狐狸,你人缘不怎么样嘛,除了那些花痴女生,都没别人来看你……你没有朋友吗?”
流川枫冷淡而干脆地回答:“没有。”
手塚的手颤了一下,想起流川枫前不久对他说的那句决绝的话,心中一片苦涩和绝望。右手离开手柄无力地放下,他站在走廊上不敢进去,也不舍得离开,就那么呆呆地站了近半个小时。
三个女生迎面而来,中间的清秀女生抱着一只大号保温瓶满脸担忧,左右两个却嘻嘻哈哈的,其中一个说:“晴子,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