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憨半信半疑,小心地用筷子夹了一根豆芽,细细品了品,只说了句:“极品!”
赶紧用清水漱了漱了口,又夹了少许鱼翅炒萝卜丝,送入口中,半晌没有言语,接着猛地一击掌道:“两道绝佳的上品菜横空出世!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啊,若不是亲眼看见,根本无法辨识,这是萝卜丝吗?怎么吃出鸡肉味了。”
井小田一边将菜放入食盒,一边说道:“嗯,果然是个行家,一下就吃出来了,那萝卜丝,我在鸡汤里过了两次呢!”
“井姐还真是个天才,怎么能想到那么多巧妙的法子,弄出那么多新鲜的菜式来呢。跟着井姐,还真是开了眼界了。”李大憨自言自语地感叹着。
井小田听了则悄悄撇了下嘴,心中暗道:本人吃货一枚,因为财力所限,从前总喜欢钻研菜谱解馋的,想不到现在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自然是花样百出了。但这些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瑞王所在的雅间,李大憨忙着将井小田做好的菜摆了上来,大大方方地说道:“这是我们东家,刚刚做好的菜品,请各位品尝一下!”
就见座中一个清贵儒雅的男人,举箸夹起了几根豆芽,送入口中品了品,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一个鹤童颜,飘然出尘的老者笑道:“嗯,果然是有可取之处,也不枉机隐先生为她开口求情!”
老者淡然一笑,说道:“还要多谢王爷能赏老朽一个薄面。”
井小田听得似懂非懂,细细琢磨,猛然想起当初吴错救她时,对阮烟罗说过的话。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阮烟罗的后台,就是瑞王爷。
可是机隐为什么会开口替自己向瑞王求情呢?这显然不是金和曦的原因。
井小田的心突地一跳,恍然明白,求机隐为她解决隐患的,应该是赵丹才对!
可是。赵丹和这位高深莫测的隐者,又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机隐先生客气了,我这个人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今天还有个不情之请。”
瑞王说着。伸手拉过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对机隐说道:“先生,这是本王的爱女李欣然,今天特意跟着本来前来拜师,还望先生可以收她为徒。”
原来。瑞王是想借这个机会,让爱女拜在机隐门下。
井小田拿眼一瞧,见这个小女孩长着一双柳叶吊梢眉,一对丹凤三角眼,鼻如悬胆,口若樱桃。美则美矣,却带着说不出的霸道和凌厉。
机隐此时正被那盘鱼翅萝卜丝吸引,埋头苦吃呢,听了此言,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口中却塞满了食物,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欣然一见不禁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拿眼瞅了瞅父亲,有些不情愿地跪到地上,勉强说道:“徒儿拜见师尊。”
天隐咕咚一声把口中的菜咽下,这才哑着嗓子说道:“起来吧,我这儿没有这么多礼数,以后学习,也是要凭个人的努力的。”
说完。也不再看李欣然,反而对着井小田微微一笑,很是亲切地说道:“好孩子,你这手艺真是不错。把我的馋虫都勾了出来,以后,我可要成你这山庄的常客啰!”
井小田一听忙说道:“多谢先生夸奖,先生尽管来好了,一切消费都算在我身上!”
机隐还没表态,端王那里先开口了:“机隐先生的消费全算在你的身上。那我这儿怎么办呢?”
井小田心中顿时暗骂道:我说非得把我弄来干什么,原来是要免单!简直是贪得无厌,你的钱是钱,别人的钱难道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吗?怪不得有阮烟罗那样的手下呢!
满上却早已漾起了巴结的笑容道:“王爷能光临鹤鸣山庄,那自然是我们的荣幸,这真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你尽管品尝,指出不足之处来,我们好改进,其它的完全用不着王爷费心啊!”
“嗯,怪不得小小年纪能做了东家,原来也是个识时务的。”
端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挥了挥手,示意井小田退下。
出了门,李大憨赶紧说道:“井姐,端王的这桌算在我头上,我来出钱好了。”
“你的月钱很多是不是?能填满端王那么大的胃口?”井小田心情不爽,说出的话也不好听。
想想又觉得不该把火撒到李大憨身上,便缓和了语气说道:“这事都是难免的,怪不到你的头上,我们也不差那几个钱,以后,端王来吃喝费用都算在我那吧,就当我把菜做坏,拿去喂狗了。我要用我的血汗把他喂肥了,再让他为我做事跑瘦了!”
井小田可不想白白地把钱浪费在端王的身上,她要把这当作投资,有一天好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李大憨听了这话,不由得抬眼仔细看了下井小田,他忽然觉得这个整天晃悠在自己眼前的小女孩,此时,竟是如此的陌生。
天气越来越冷,但是鹤鸣山庄的生意却越来越火,井小田适时地在寒冬里推出了火锅系列,带动着整个京城,在这清冷的冬季,走进了铜锅炭火肉飘香的意境,吃出了香暖的温情。
这期间,井小田还在山庄里建起了一个糖果点心坊,并且在京城里开起了分店,专门卖糖果点心。
一时间鹤鸣山庄的食物、水酒、点心,都成了时尚之物,人们争相购买、争相模仿,鹤鸣山庄简直就是京城餐饮的引领者、是风向标。
在鹤鸣山庄声名鹊起之际,井小田曾拜访过一次金和曦的母亲,得到的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待遇。
虽然井小田力邀金家人到鹤鸣山上一聚,但金家却从未造访,也许是希望藉此行动,表明不欢迎她觊觎金和曦的态度。
井小田心里也很明白,金家奶奶嫌弃她出身卑微,有些东西即使你再努力也是无法改变的,就像出身、血缘、梦境一样让人无能为力。
井小田是个务实的人,从不在无法改变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对金家的热情慢慢就淡了,讨好他们的心思索性就放下了,一心一意地做好自己的生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