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难道这小姑娘是你心仪的女子吗?你也到年纪了,你母亲进宫的时候也时常说起的你的婚事,也曾托哀家给你物色过,哀家一直记在心里呢,也已经定了几个合适的就等着哪日你母亲再进宫,哀家将看中的女子告诉她,一起相看决定之后再找你谈的。”
“如今,你若是自己有了心仪的女子倒也是件美事,只要人品家世都般配,早些把日子定下来也好。”
太后比国公夫人大不了几岁,是在闺中时就认识的。
国公夫人时常入宫陪伴太后,又有国公爷为国殒命的功勋在,太后对卫临安也是极为疼爱,当做子侄一般。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梁亿婉,脸上笑开了花。
若有太后做主赐婚的话,那于她而言自然就是天底下头等美事,她从小就喜欢卫临安,一直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跑,嫁他为妻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你叫梁亿婉?几岁了,是谁家的丫头?”
听见太后问自己,梁亿婉抬了脸喜笑着答话:“回太后娘娘,臣女是叫梁亿婉,父亲是督察院右都御史,臣女明年春天就及笄了。”
她笑得太甜,看着便叫人心生喜欢。
太后亦是觉得喜气,满意点头。
“原来是右都御史家的女儿,门第倒是不错,模样也好,就是年纪稍小了些。不过也无甚大碍,所幸临安年岁也不大,若真是两情相悦,先把婚事定下也无妨。”
督察院右都御史,官居从一品。
孟娴湘轻轻点头,这门第的确算是非常不错了。
“太后!”卫临安跪的笔直,双手抱拳请罪又言道:“太后恕罪,臣与梁亿婉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分毫男女之情,请太后明察。”
“胡说,什么兄妹之情,分明我对临安哥哥全是男女之情,我才是没有分毫的兄妹之情呢!”
“太后,梁亿婉尚且年幼,她还不懂何为男女之情……”
“我懂,我当然懂。男女之情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吃饭时想你,读书时想你,出门坐马车时想你,见了到个背影像你的人时想你,回了家睡不着时想你,见到你也想你,见不到你更想你。临安哥哥你告诉我,如果这都不算男女之情,那到底什么才叫算?”
说着说着,眼泪也不自觉跟着往下流淌。
而她这些话未免太过不知羞,传到外面怕是要被人耻笑死,可莫名从她嘴里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怜惜,并不觉得她浪荡羞耻,许是太真了,字字句句表达出来的真挚叫人无从嘲讽。
然,独独感动不了卫临安。
“太后,臣只愿意娶一个臣发自内心真正喜欢的人,否则,臣宁愿终生不娶。”
“临安哥哥!”梁亿婉眼泪流的更急,不敢置信。
卫临安笔直的身躯,如同寺外那颗松柏,坚毅不可拔。
“罢了罢了。”
太后挥手,她也没想让到两人闹到这个境地的。
“哀家老了,实在是管不动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你们呀都别急,人生还长着呢,谁也不能知道未来会如何,且慢慢走着再看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