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她气呼呼的不说话,谢长临自顾自的盘算起来,“娘娘想要齐全人的话,今年的新科状元模样上还算过得去,若是觉得咱家这种阉人伺候也不错,荣庆那小白脸如何?”
当真是拿新科状元当青楼头牌挑了?
江妧:“”
她深吸了口气,实在笑不出来,“千岁若是特意来气本宫的,那本宫真是谢谢千岁用心良苦了。”
谢长临倒是把这句听明白了,略一沉吟,“是要咱家走?”
没等江妧回,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茶,似笑非笑,“白日看冠初赛马,娘娘能目不转睛瞧上半个时辰,咱家不过是来了片刻,娘娘便不愿瞧了。”
说罢,将茶一饮而尽,评价道,“娘娘的喜欢,不外如是。”
江妧被他气得两眼通红,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谢长临!”
那人的步子一顿,仅一瞬,抬步离去。
这人但凡换成桓承,江妧一定将手边茶盏摔他脸上。
莫名其妙嘛不是!
他不愿教自己骑马,将人丢给冠初,现在竟又来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还对她的一腔感情评价为不外如是???
江妧觉得自己天灵盖的火快冲破屋顶了。
直到巧巧进来,温声安抚了半晌,又把冠初喊来讲了些话本子笑话,才终于把她炸起的毛抚顺。
夜晚的篝火宴,江妧到的极晚,身旁只跟着巧巧和冠初。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行礼。
桓承狭长的眸染笑,将她招呼到身边坐下。
在江妧看不到的地方,他狠狠瞪了一眼狗皮膏药冠初,心中暗骂,那劳什子安妃都没来,你倒来了?
冠初表示很无辜,炸了眨眼,‘娘娘非要带我来。’
桓承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朝江妧温声道,“皇后可饿了?朕让人给你备了些你平日爱吃的,这儿不比在宫里,许多食材没有,只能先将就着了。”
江妧不理会异常殷勤的桓承,扫了台下一圈,“安妃与婉贵妃没来?”
“婉贵妃身子不适,安妃似是跑去哪儿玩了还没回来。”
江妧下意识的找了一圈江淮安,果然没见到人,她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莞尔叮嘱道,“皇上可要多派些侍卫跟着,莫要发生白日行刺一事了。”
桓承瞥她一眼,“那是自然。”
江妧垂眼,盯着谢长临的空位,最后逼自己冷着脸移开视线。
不看不看!爱来不来!
巨大的篝火燃在宴会中央,绚烂的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一众推杯换盏中隐去。
江妧撑着脑袋,无所事事的看他们说着人不人鬼不鬼的话,里面诸多弯弯绕绕他属实听不明白,便无趣的与一旁的冠初搭话。
谢长临来的时候正好一眼看到交头接耳的两人,虽面不改色,却眸色一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