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雨泛痛得流出眼泪,猛然缩回手,
“好样的,就看谁硬!”大妈柯莉秀气呼呼地朝门口走去,对着门外扬声吼。“来人啊!把李云芳那个贱骨头的东西全给我砸烂了扫出门去……”
“不……不要……不要……”杨雨泛爬起身来,痛苦的请求,她不能让妈妈回来后看到房间而难过,又不敢跟爸提,她的心会疼死。“我去,我去……”她在毫无办法之下妥协,放弃了她满心期待的约会。
“早说不就好了。”杨于珊冷笑。
“还不快滚回去你的房间换衣服。”杨于娟咬牙瞪她,命令她。“你给我记住了,跟我们在—起,你的等级永远是最低下的,穿得愈丑愈好。”
杨雨泛颓丧地点头,颤着双腿走出大姐的房间,上楼回自己房里去,换下了身上亮丽的鹅黄色小洋装,改穿黑白色系的简单衣服,打了项震涛的行动电话给他,她不能让他空等,得跟他说一声。
他的行动电话响了许久没接听,只有语音留言,她留下音讯给他——
“项大哥,希望你能听到我的留言,很对不起,我不能去赴约了,你别等我,真不好意思……再见。”
她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满心伤痕地下楼去等姐姐们。
“出发了,女佣。”大姐二姐下楼来了,她们盛装打扮,身穿名贵的礼服,手提着化妆箱,甩也不甩她的迳自走出门,坐上豪华的私家车后座。
杨雨泛跟了上去,坐到司机旁的位置,车驶离了,她神情凄楚地望着马路,想着项震涛听到留言后的反应,是否和她一样的失望?她好想听到他低柔的声音,那就足以安抚她痛苦的心。
大约七点半,杨家的车子来到台北一家大饭店,杨雨泛跟在杨于珊和杨于娟身后下车,紧随在她们的身后进了饭店五楼的大型会馆。
从会馆门前的看板,她得知这是一场上流社会人士为孤儿院筹款的义演会,馆内的观众席上已坐满小朋友,许多义工在发糖果,舞台布置得很漂亮,很多名流仕女也一一到场,就站在馆外寒喧。
“女佣跟紧一点,别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杨于娟回眸,低斥她,故意把女佣二字叫得很大声。
杨雨泛并不在意自己被叫成女佣,她是什么身分已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保住了妈的权利,而且这场表演既然是为了那些无父无母的小孩,她来帮忙也不为过,项震涛应该会谅解的。
“杨董事长,副董事长,真是感谢你们的爱心。”主办人出来迎接,特地谢过杨于珊和杨于娟。
“哪里,演戏给小朋友看,我们很乐意呢!”两人笑咪咪地回道。
杨雨泛听见她们跟人应酬,不期然地,她看到在会馆里有个男子蹲在地上和小朋友们说话,乍看之下那背影酷似项震涛,她的心一阵凄然。
是她的错觉吧!他怎可能来这里?是她心底牵挂着他,才会不时地想起他,还把别人也联想成他,看来她真的陷得很深了。
“请表演的人到后台来,要换戏服了……”一名工作人员在走道上喊。
两个姐姐已走向后台,杨雨泛跟了过去,一群仕女们也移驾前往,顿时后台满是人潮,空气中飘散着多种香水味。地上的箱子一一被打开,许多戏服被取出来亮相,两个姐姐是演宫廷里的公主,杨雨泛忙帮她们换上华丽的戏服……
“口红颜色和戏服不配,我的化妆箱呢?”杨于娟看着镜子发牢骚。
“一定是放在车里忘了带下来了。”杨于珊向妹子使使眼色。
杨于娟立刻向杨雨泛下令。“你立刻到停车场去找司机,快点帮我拿来。”
“好。”杨雨泛勤快地离开后台去帮她拿。
下楼后,杨雨泛赶紧到户外停车场找司机,发现司机并不在车内,她跑到中庭找人,也不见司机人影,回到车旁等了好一会儿,司机才从饭店里走出来。
“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司机刚才进饭店借洗手间去了。
“二姐的化妆箱放在车里,快帮我开车门,我好拿上去给她。”杨雨泛心急地说,怕二姐等久了会不高兴。
“是。”司机开了车锁,打开后座车门。
杨雨泛提了那口小箱子,立刻进到饭店上楼,就在她经过会馆,走进后台的走道时有人唤住了她——
“羊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