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有一道疤痕,丹妮怀疑那里曾印有奴隶刺青。
尽管外貌看起来老态龙钟,老寡妇的双眼却又黑又亮,透露出丰富阅历和深沉智慧。
随着老人一步步走过来,围攻虎袍军的奴隶仆人连连回退为她让路。
被虎袍军围在中间的矮壮军官看到她,压抑心中怒气,质问道:“夫人,你什么意思?”
老寡妇跺了跺手中拐杖,淡淡道:“这是商人之屋,这里是东城,放开这位客人,带着你的人离开。”
“他——”
老寡妇摆摆手,打断他道:“我知道他说了什么,可那又怎样?商人之屋连阴影亚夏的死灵术士都招待,更何况一位来自落日之地的学士?”
“你是学士?项链呢?”莫斯回头看那衣衫凌乱的灰袍学者。
老人不舒服的扭扭脑袋,说:“我现在只是一名寻求真理的旅人。”
“那个女人与维斯特洛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学士为她当间谍很合理。”莫斯坚持道。
水边寡妇挪到军士身前,压低声音怒吼道:“你这头蠢猪,知道你的行为会对商人之屋造成多大负面影响?又知不知道,商人之屋的营收养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旧贵族?”
莫斯神色一变,回头看看棕肤男子,咬咬牙,向虎袍军一挥手,“放开他,我们走。”
“哎,将军——”
那棕肤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老寡妇双眼一瞪,呵斥道:“赫拉兹船长,我知道你是吉斯人,还曾在铁军团服役过三年,但这里是瓦兰提斯。
允许你们在商人之屋表演狗屁不通的戏剧,已是我能容忍的极限。
如果你敢破坏商人之屋的信誉,我便不能保证这里的吉斯人能安全离开海港。”
“你——”棕肤男子惊怒指着老妇人,“等那个女人打过来,希望你的商人之屋还能像今天这样高朋满座。”
“老身只是商人之屋的一个小股东,就算它明天便关门大吉,对老婆子也没什么影响。”
等虎袍军一行人离开,老妇人又轻声安慰灰袍学士几句,还承诺免除他的住宿费用。
之后她看了提利昂一眼,在两个侍女搀扶下向着东北角阴影处。
“她好像很有名,很有威望?”提利昂帮丹妮问出心里疑问。
“还下棋不?”灰胡子特里问道。
“明天再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不知她的真名,大家都叫她水边寡妇,你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了?”
“奴隶?”
“床奴,脸上的泪珠刺青被挖去。她年轻时在渊凯受训,精通七种春啼之术,连瓦兰提斯执政官都为她着迷。”
“啧啧,完全看不出来。”提利昂低声嘀咕。
“她重孙子都有了。”特里翻了个白眼,继续小声解释道:“瓦加罗执政官爱上了她,赐予她自由,还娶了她。”
“哇,真爱,一定是真爱!”丹妮惊呼。
“嘘,小声点,”特里船长紧张看了角落一眼,压着声音咒骂道:“故事有个好开头,却没有完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