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秀很清楚自己正面是不可能赢巫马素英的。
扬长避短,才是正道。
武者肉体强硬刀剑难伤,但巫术师可不同,她们的身体究竟还是人类的范畴。
这也是为什么巫术师基本都不穿甲的原因之一,对于她们来说一身重甲和裸着还真没多大区别,高阶巫术师一个法术就能摧毁一个大型建筑,如果被打中穿不穿都一样。
而且巫术师的招式很多是她们自己也接不下来的,也就是她们如果近距离释放大威力大范围的法术,是能把自己和敌人一块弄死的。故而只要和巫术师近身,就能极大的削弱对方的发挥,再加上人家做不到刀枪不入,故能近身一击毙敌。
“有点意思,我得承认你名不虚传。”
巫马素英看着刺进自己胸膛的利剑,由衷的发出赞叹。
“你确实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蠢货,而是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
虽然说巫马素英确实放了水,她将自己的力量大幅度压缩,一身能力甚至半成都没用上,但就是这样的她依然可以单手把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军士吊起来打。
可是令狐秀的这一剑确实出乎她的意料,明明自己的精神力已经锁定了令狐秀,可这家伙就是有办法躲开她的探查,隐藏身形制造混乱,接着出其不意的给她致命一击。
当然令狐秀还是没有彻底下死手,这一剑他只是刺在了巫马素英的心脏下方附近,避开了主要脏器,属于是可以被医治的,只要巫马素英有这剑上毒的解药就不成问题,但只要令狐秀这边手一抖,这剑锋就能割断其心脉,而这就是致命伤了。
令狐秀的目的不是杀死巫马素英,而是制住对方。他想要确定这个疯女人刚刚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万一人家只是为了激他而说谎,那自己这边杀了典狱长完全是自找麻烦。
此刻应该占据优势的令狐秀眉头却是紧锁,明明这一剑已经刺入了她的胸膛,他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个女人生机有任何消散的迹象,甚至于鲜血都没流出多少。
他不禁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我是巫马素英,囚岛大监狱典狱长,同时我还是——巫马家的家主。”
“巫马家?难道你是……”
令狐秀反应过来了,他还真听过这个巫马家。
传说中的蛊师一族,善于养蛊,而且据说她们还会以身饲蛊,最终达到人蛊融合,人是蛊,蛊是人的境界。
巫马家族虽非人丁兴旺的大族,但其威名依然让人背脊发凉。
“那么恭喜了!”
巫马素英无视了胸口的利刃,从躺椅上站起,任由这把剑割断她的筋肉和心脉。
甚至于她直接上前一步,抓住令狐秀握剑的右手,让剑刃从她的后背贯穿而出,而她本人还笑吟吟地看着一脸错愕的令狐秀。
她将胸口的鲜血染上双手,像是戴上了一双鲜红可怖的手套,她然后轻轻一触,挡在两人之间的木架轰然倒塌。
她站在四散烟尘中,沐浴在鲜血里,昂着头笑眯眯地说道:“这局算是你赢了,我该给你奖励了。”
此时令狐秀并不在乎巫马素英在说什么,他更关心这个巫马素英究竟算是什么东西。
令狐秀严重怀疑此时的自己就是把她脑袋砍了,她还会一样满不在乎,所以令狐秀问道:“你这家伙是怪物吗?”
“怪物?呵呵,就当我是怪物吧?”
巫马素英脸上明媚的笑容开始变得诡异。
在剑不起作用后,令狐秀也不觉得自己正在面对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