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这些年来,他是这么过来的,学好了,还是学坏了,咱们一点都不知道。今天对我下手也就罢了,要是下回,换了其他人,怕是……”
威胁(2)
“老爷,大姐!”门外传来极其柔美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穿淡绿宽袖长裙,外披白色绣粉梅外衣的瘦弱女子站在门外,秋风吹过,似要将她吹倒。
“二夫人!”
“二娘!”
众人起身行礼。
直身上前,手边抓着儿子的手,走到大厅前方,路过萧木身边时,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竟让萧木起了一身寒意。
“老爷,大姐!”幽琬蝶缓缓跪下,道,“鞥楚犯了大错,是我管教不严,请老爷大姐恕罪。”
“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傅倚水赶紧扶起她,然后看向滕鞥楚道,“鞥楚啊,到底怎么回事,跟你爹解释一下就没事了啊!”
滕鞥楚不言,却被幽琬蝶扯了几下衣角。
“哼,杀人就是杀人,能有什么好理由?”滕尚儒见他半天没动静,不由冷哼一声。
“不错!”滕鞥楚冷冷地开言,“我不过是住在滕府的房客,我付了房钱的,所以,我要做什么事情,与滕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需要任何解释!”
“你!”滕尚儒只气得眼一瞪,骂道,“你现在要杀的是我滕府的人,难道我就不该管吗?”
“你尽可以管!”滕鞥楚的语气不温不火,“但是管你滕家的人就好,找我来做什么?我就算说出绝对正当的理由来,滕老爷你也会当作是狡辩而已。”
“不错,你除了会狡辩,还会什么?”滕尚儒气冲脑门,满脸涨得通红。
“滕老爷,你要是觉得我是杀人犯,可以告到官府,你这样把我叫来,可是有私设公堂之嫌啊?”滕鞥楚寸步不让。
“好了,鞥楚,你少说两句!”幽琬蝶赶紧圆场,拉住滕尚儒道,“老爷,鞥楚回去,我好好交他,现在受伤的是萧先生,还是先看看他要不要紧吧。”
说完,幽琬蝶转身走到萧木面前盈盈一拜,道:“萧先生,鞥楚无礼,我这个当娘的理当替他赔罪,不知萧先生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鞥楚这一次?”
四目交接,盯有半晌,两个人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最终,萧木长长嘘出一口气,道:“既然二夫人求情,萧某哪有不应之理?”
说罢,转头对滕尚儒道:“老爷,我看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吧,想二少爷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老爷不要气坏了身子!”
起身,行了一礼,匆匆告辞。
“娘,走吧。”滕鞥楚拉起幽琬蝶就要离去。
“站住!”滕尚儒余怒未消,“去唯见园,跟萧家父子赔礼!”
“滕老爷,我不是你家的下人,没有听你命令的义务!”滕鞥楚冷冷回绝,拉起幽琬蝶就走。
“气死我了!”滕尚儒盯着滕鞥楚的背影,只差没跳脚。
“爹,待会我去劝劝二弟,让他给落烟和萧先生去赔礼!”滕鞥琪赶紧劝道,安抚一阵,才带着朦儿离开。
自始自终都没有插上话的颜紫,看了半天热闹,也觉没什么劲,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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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幽琬阁内。
萧木正襟危坐。
“二夫人,找萧某来什么事?”既然当初她要求称呼她为二夫人,他就如她所愿吧。
“请你放过鞥楚!”幽琬蝶开门见山。
“萧某从来没想对二少爷不利。”萧木冷声回答,“只要二少爷放过落烟,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我就剩一个儿子了,你还不愿放过他吗?”幽琬蝶悠悠地叹口气。
“小蝶……”萧木心内一抽,口气也不由地一缓。
“我已经失去一个了,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吗?”幽琬蝶似有层水雾。
“小蝶,我……”萧木起身,最终一甩袖子道:“好吧,只要他不再为难落烟,我就不为难他。”
“不,我要你答应,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为难他!”幽琬蝶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凄厉。
“不可能,任何威胁到落烟的人,我都会铲除!”萧木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快三十年了,你还是如此固执!”幽琬蝶也冷了脸,“别人的儿子,真的比自己的亲骨肉还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