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鞥琪,他不是当了新郎,正风流快活着吗?”秦拾言将不屑发挥到极致,可是无端地,却暗自有些心虚。
“新郎?不办喜事,哪里来的什么新郎?”幸亏她在京城多待了三天,才更了解事情的始末。
“什么不办喜事,他的喜帖不是都发给霜姑娘了吗?”秦拾言脸上露出三分诧异。
凌筱溪揭露谜底:“那喜帖总共也就写过那么一份而已。”
“既然不另娶,那他为什么要赶朦儿走?”心中已经有九分了然,只是那一分,非得别人告诉他,他才会信。
“妙圣公主告诉我,他还有不到三年的命了,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这个,才将朦儿赶出了滕家吧。不过,滕鞥琪并没有承认,公主还在试探。你知道,这事不好明说,万一他原先并不知情,就弄巧成拙了。”
“这也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秦拾言竟将刚刚凌筱溪的话又还给了她。
“滕鞥琪又送绣庄又送房子,难道你就一点没怀疑吗?”凌筱溪质疑秦拾言的态度,从刚刚推测刺杀皇上的案子看,他并不像是这么笨的人那。
秦拾言这次是真的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这六扇门总捕头是白当的吗?我手下的捕快,也不是吃干饭的。”凌筱溪得意地抬高下巴。
“你还知道什么?”朦儿怀孕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吗?
还好,凌筱溪摇头,道:“没了,暂时只有这些。”
看来,娘让那个大夫不要把朦儿怀孕的事情说出去还真的作对了。
“你们六扇门,每天就查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吗?”秦拾言一脸责难,“这些事情,恐怕只有那些喜欢碎嘴的妇人们比较喜欢打听吧?”
“哎,你不知道,从细微处见真相嘛。”凌筱溪拍拍秦拾言的肩,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回去告诉我那个傻师姐,别太伤心了,那个男人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我会看着办的。”秦拾言冷了脸。
“好吧,当我多管闲事好了。”凌筱溪嘟嘴挑眉,并不在意。
从云妃祠出来,正好是中午时分,秦拾言和凌筱溪分道扬镳。
秦拾言往驿馆走去,早上朦儿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他有些担心。回府的时候,顺便再把庄大乔一起带上,一举两得。
“大人,您回来了?”刚进驿馆,就看到庄大乔正往外跑,有些着急地道,“属下正要你找您,朦儿姑娘,她说要搬出去,正在后院闹着呢。”
“什么?”秦拾言有些诧异,“她要搬到哪里去?”
“她说她有房子,她可以去那里住。”
又是滕鞥琪,秦拾言握紧拳,咬了咬牙,冲了进去。
后院内,朦儿和卫大娘正争执不下,一旁,是左右为难的香雪。
“娘,让我走吧,这是鞥琪的孩子,应该出生在滕家的房子里。”朦儿哭泣地抱着手上的包袱。
“不行,你是拾言的娘子,之前那些是一场误会,你被人利用了而已。现在,你未婚生子已经很对不起拾言了,还要去那个男人送你的房子里,这种事情,我不会允许你做的!”卫大娘的口气也很坚定。
“娘,我不会嫁给言哥哥的,他只是我哥哥而已,妹妹嫁给哥哥不是很奇怪吗?”朦儿摇头后退。
“朦儿,这门亲事是娘和你死去的爹定下的,你现在要悔婚,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怎么对得起海家的列祖列宗?”卫大娘神色一凛,一顶顶大帽子往朦儿头上扣。
“娘,朦儿,你们在做什么?”听不下去的秦拾言假装刚进门的样子,阻止了这对母女的争执。
“拾言……”
“言哥哥……”
“拾言,你回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这丫头,她死活都要搬出去。”卫大娘跺跺脚,看着朦儿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言哥哥,你让我搬过去吧……”朦儿委屈地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用泪汪汪的眼瞅着他看。
秦拾言低了一下头,沉吟一阵,道:“我看,还是搬过去吧。”
卫大娘惊道:“什么,拾言你怎么会……”
“娘,朦儿现在有身孕,她需要有足够活动的地方,我在扬州还得待上一段时间,老住在驿馆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一起搬过去吧。”老是住在驿馆里,虽然有驿丞来料理一些家务事,可是,平时终有些一些官员进出,这对需要安静养胎的朦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为了朦儿,他可以忍耐那套房子的原主人!
如何是好
听得秦拾言的话,朦儿喜笑颜开,抬起头来,道:“真的,言哥哥,娘,你们也搬过去吗?那太好了。”
“下午我还要去趟衙门,晚上我们一起搬吧。”秦拾言点点头,眼中带些宠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