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柔软毫无瑕疵,整个人看上去飘逸又亮丽。费娜见状,说道,你真会取长补短,这身打扮真是酷呆了!欧雪得到赞扬十分开心。但她反驳费娜说,我短在哪里?胖是雍容华贵,是杨玉环的雍容华贵。费娜听后有趣地笑道,你是一号大美人,行了吧!欧雪听后,说,用不着你这么夸张。她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却是生动的笑意。她的发型剪成半长碎发且染成深棕色,亮滑度打理得很到位,每次去整理头发都不下600元,这种发型很柔顺也很服帖,极适合她的身材。欧雪总喜欢铁锈红的口红,虽然体材胖了点,她并不太在意,依然活得洋洋洒洒。
欧雪和费娜一起走出大门。费娜说,你别去开";时代";了,用得着这么张扬吗?我的车还装得下你。说着两人钻进了宝马车。欧雪说,去叫叶之吗?费娜说,这两天她神秘得很,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写《新创世纪》。咱们还是知趣点,一叫她打麻将她就痛苦得想要跳楼,一叫她到夜总会,她就叫头痛。这样活着像修女,还有什么劲。一个病人患肝癌去看医生,医生问,会抽烟吗?病人说,不会。医生问会喝酒吗?病人说,也不会。医生问,会赌博吗?病人说,从来没有,真的没有。医生说,有情人吗?病人的头摇得像货郎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医生说,会唱歌跳舞吗?病人依然摇摇头。医生说,这病我看还是别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等死而已。欧雪听罢咯咯地笑了。费娜说,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没听过。接着她叹道,哎,这几天还真觉得太清静了,兰绮和伊莉到澳门去旅游,可别进了赌城出不来。欧雪瞥一眼费娜:瞎操什么心哪!兰绮是什么人?
你以为她腰缠万贯就会挥金如土?她那么大的房地产业,都打理得一是一,二是二,咱几个姐妹谁有她的定力?再加上伊莉在她身边,就算她想潇洒走一回,伊莉几句苦口良言她也不至于失去把握金钱的理智。费娜说,但愿如此!等她们回来以后,我们再来搓几把,这几天,手都发痒。费娜说着发动了宝马车向城西驶去。车开到城西聚乐坊,停了下来。霓虹灯闪烁远比太阳、月亮美艳,现代人却忽略了最永恒的东西。自然和本真。
这是本市最豪华的桑拿按摩中心,坐落在湖西的一片柳树林里,远远望去,整座聚乐坊好像燃烧着七彩的火焰。柳树飞扬着,仿佛被燃烧的气流冲击着。费娜和欧雪先后出了车门,又关上了车门,走进了桑拿按摩中心。她俩桑拿后,从热腾腾的桑拿室出来,身上散发着原木和矿石蒸气的原始清香。穿上日式桑拿服后,穿过一条铺着紫色地毯的走廊来到一间按摩套间。服务生早候在那里,见她们出来上前问道,一人一间吗?费娜说,不用,我俩在一间可以聊聊天,用不着这么私密。接着又来了一位服务生,他们开始分别为费娜和欧雪按摩。她们闭上眼睛,任有力而柔软的手温存地按在头顶、头额、脸部、颈部、肩部、腰背及四肢……按摩生问,用力有没有刚刚好?费娜说,还可以,你是专业的吗?按摩生说学过三个月,不过训练时还是很紧张的。我们那里穷,穷得只剩下沙和黄土,连牛羊都无法放牧,我打工无法寄更多的钱回去,干这来钱快点。
欧雪说,我多给你些小费,给我按重点,我肉多。按摩生笑了,说,不多,只是比较丰满些。杨贵妃就因为*才受宠的。欧雪说,肥就是肥,谁十全十美了?我可不想自欺欺人回避问题。男人们有的毛病,我全有,女人没有的毛病我也有。我可不想刻意地让男人来宠,宠不宠对我现在来说是次要的。她说完就大笑,笑够了,才静了下来。费娜说,别这样,过分贬低自己就是抬高自己。
一个钟点过去了,服务生停了下来,坐在她俩的身边,问,想喝点什么吗?费娜说,给我一杯香槟。欧雪说,我的冰块加多点;另外来二份水果拼盘:火龙果、西瓜、美国提子。她们起身坐在沙发上,服务生出去了,一会儿托着盘子进来了。内放两只高脚杯和一碟水果拼盘,然后走到冰箱前,从中取出一瓶法国香槟酒,倒入两只杯中。她俩一饮而尽,服务生又满上了香槟。费娜说,哎,真是神仙啊!欧雪说,就算是神仙也是食人间烟火的!
小姐,你们是赛神仙呢,既活得像神仙,又食人间烟火,两者全占了。高个子服务生笑着说。略矮一点的服务生也不甘寂寞地讨好道,对,是一脚踩在人间,一脚踩在天堂;而我们俩人则是一脚踩在地狱,一脚踩在人间。差别就在这里。
欧雪和费娜乐得直笑。欧雪说,你们还挺幽默的!无论你现在是踩在地狱还是踩在天堂,都没有必要沮丧,命运是可以在打拼中改变的。闽南有一首民歌唱得好:";爱拼才会赢!";别站着,坐下来吧。高个子说,没我们的位置啊。费娜拍拍沙发说,这不是位子吗?来,休息一下,陪我们喝一杯。吊灯柠檬色的光,倾泻在费娜手中的酒杯里,酒变得多彩而费娜变得多姿。服务生坐下后一人喝了一杯法国香槟。他们的眼神鼓励着费娜和欧雪把激情抒发出来,甚至可以任意挥洒。费娜酒意渐浓,脸色嫣红,全身酥软,灵魂仿佛被撕成片片云彩,在空中飘浮。欧雪则双眼迷离,好像要等待谁来为她指点迷津。她俩一杯接一杯地饮着法国香槟,似乎有意地麻醉自己,找一个放纵的理由。很快,俩人就举杯无力。高个子服务生见状问道,小姐,不然给你们开个钟点房休息一会儿再走?欧雪直勾勾地盯住他道,什么钟点不钟点?一人一间,一直睡到天亮!服务生马上去安排房间,接着一人搀一个,进了房间。房内灯光暧昧不明。房门关上了,服务生没有出来。
太阳冉冉升起,慵懒而散漫。
窗外鸟鸣清脆。*云散。欧雪睁开了眼睛,昨夜她睡得恍恍惚惚的,好像走在荒凉的沙漠中。
欧雪的房间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喂,谁?
还能谁,费娜,怎么春梦还没做够?彼此彼此,楼下等。
她俩买了单,显得有些缱绻地上了车。费娜开着车往家驶去。
费娜,昨晚过得愉快吗?
不过吃了一餐夜宵,值得大抒特抒?费娜瞥一眼欧雪说道。也是啊,这种故事都是一样的,就省了吧。欧雪说完唱起了邓丽君一句歌词:埋在土里,丢进河里;让我们永远永远地忘记。唱完和费娜一起笑,她们一路聊着。
——这种地方最容易使人身不由己。
——而爱情却如稀世奇珍。
——可生活中的情爱参与向来具有重要意义。
——恰恰如此,生活才显得那么丰富而又缺憾。
我俩过着男人一样的生活,不觉得爽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心理还会不平衡吗?她俩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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