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出去十多分钟,毫无回应。我再也忍不住一把薅过你妈贵姓,开始解裤带。
关键时刻防盗门关闭的动人声响解救了我的男宠,否则它就要来个洗衣机一日游了。
我跐溜地钻出来,蹿进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房东正好也送了伯父回来。
“你今天怎么了?”他主动问我。
“差点被一个变态跟踪了。”我说。
他又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不是很相信。
我不悦地说:“你那什么表情?怎么我就不能被跟踪了吗?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变态也有别样期待。”
房东没跟我争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冷哼一声,走去厨房做饭。
刚洗了一把米坐进电饭煲里,门铃响了。
我擦擦手,心想,怕是伯父把什么东西给落下了,我可没脸去开门。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东门前,敲开他房门说,你伯父又杀回来了,你去开门。
说完我就留下一脸费解的房东,迅速蹿回厨房,并锁上了房门。
过了两分钟,我听到有人敲我的门,我心想伯父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然而,打死我也想不到,打开门站在那里的,却不是某个派系的领导是谁?!
我顿时五雷轰顶,用无力苟活的眼神看着贱派背后的房东。你这个败家子儿哟,咋什么人也敢往家里放!!
我稳定一下心神,首先跟房东说:“这没你事,你忙你的去吧。”
咱这房东本来也不是什么为房客两肋插刀拔刀相助的热血人物,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得到了解脱,连个脚毛也没留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贱派堵在玄关处,凶神恶煞又不耻下问道:“你怎么跟上来的?!”
我就纳闷了,我那万能的反跟踪,怎么就被这个孙子给破解了。
贱派很贱地笑了,显摆的说:“easy!我记下了你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然后打给出租车公司,找到了载你的那个司机,给了他200块钱,他就把我拉到了你家楼下。我见人就问,赵大咪住哪间?开始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然后我就遇见了一个大叔,他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夸赞道:“贱派啊贱派,你也真算是死缠烂打界的奇葩了!”
贱派是没有羞耻心的,他对我的讽刺充耳不闻,用美国大农村腔显摆地说:“i will follow you,follow you wherever you may go!”
我被他恶心的笑了出来,说:“这什么戏?贱派也疯狂啊?你他奶奶个嘴儿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贱派还是那句话:“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暴怒地吼道:“我是博物馆呐还是电视剧,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回家看你妹去!”我一边说就一边往外推他。
他两只手撑住墙壁,真是应了奶奶那句箴言:大咪劲如丝,贱派无转移。
我气得破口大骂:“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暴力战斗临界点,贱派居然说话了:“这房子挺不错的,是你的吗?你爸妈给买的?全款还是按揭?你爸又升职啦?开门那男的是谁呀?挺帅的,仅次于我了。但是他看起来比你小不少,肯定不是你老公!是你二姨家的那个表弟吧,从欧洲留学回来了?”
当是时,我终于明白,在不要脸的领域里,我给贱派提鞋,他都嫌我手指头粗。
我心想,豁出去了,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于警察叔叔了。
于是我果断地返身回屋拿手机,准备拨打110。
贱派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还在含情脉脉地继续十万个为什么,一边自问一边自答:“大咪,你为什么就不肯我原谅我呢?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心里还有我。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肯给彼此一个机会呢?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忙中添乱,我的手机一时之间还找不着了,急的我在房间里各种翻腾。
这边厢贱派还在我的屁股后面深情地自问自答:“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做?其实我是为了你,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是想让她帮我出国,我都想好了,等我在国外混好了,我一定把你也接过去。”
我再也忍受不能,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谢天谢地,我终于在包包的最底层翻到了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