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也不行。
梁先生面色铁青,破口大骂:“我梁家没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帮着杀人犯!你也是害死你哥哥的凶手!”
梁晚睫毛轻颤,没有理会父亲的咒骂,只是微微冲着镜头一鞠躬,说:“我父亲受了严重刺激,神志不清,之后我会送他进最好的疗养院积极治疗。”
“你说什么?!”梁先生一口气没上来,原本铁青的脸涨得又红又紫,额角青筋暴起,“小畜生,你等着跟姓牧的一起给你哥哥偿命……”
“你闭嘴吧。”梁夫人眼神黯淡无光,她拨开遮了双眼的凌乱发丝,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她死死攥住丈夫的胳膊,“我只剩晚晚一个孩子了,我不会让你动他一下的。”
“什么意思?你要跟他合伙送我进精神病院?!”
梁夫人突然沉了肩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梁晚,侧过身对丈夫说:“犯了错就弥补,这是我们教给孩子的,现在该以身作则了。”
不久后,梁先生进了精神病院,梁夫人善后,财产她分文不要,只求最后见小儿子一面。
被拒之门外后,便失踪了。
梁家偌大的空壳,留给了梁晚一人。
而牧楚为,绑架恐吓罪名成立。
毕竟是现场直播,流程上的牢狱之灾不可避免,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那日牧楚为被带上警车,他神态轻松,步履轻盈。
姜式问他:“是不是一早就连梁晚最终会反水都预料到了?”
牧楚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抬起被拷住的双手,轻轻抚摸姜式颊边的小酒窝,心满意足地笑了。
“再也没人敢欺负我的姜姜了。”
——tbc
第160章
梁晚再次见到姜式,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彼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伤痛仿佛都留在了过去的冬日里,轻飘飘的,春日的暖风一吹,就拂去了。
气温渐暖,姜式还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大衣过分宽松,仿佛能透过布料窥见底下单薄的身体,似乎又瘦了。
烟灰色的大衣更衬得他肤白胜雪,眉间透着融不进春日的清冷,眼底那股子野劲儿倒是收敛了不少。
棱角仿佛已被磨平。
时过境迁,姜式整个人看起来更漂亮柔和了。
梁晚听说,牧楚为进去了,现在掌握话事权的人是姜式。
小姜总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引人瞩目。
姜式献了花,低垂着眸子默默站在那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梁晚想上前打招呼,却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