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淮安哥哥一直都不说话,是不是已经在讨厌他了?
可他真是被冤枉的,那盆花分明就是烂了啊。
贺绛被挠的脖子火辣辣的疼,这会儿也有些急了。
“就是你薅的你认下不行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暂且先替他背背黑锅骗过兄长啊,他这会儿水深火热的。
等回头再跟这小子道歉赔不是,下回他也帮他做点啥报个恩,出门在外都是讲义气的事儿。
这要是个能缺胳膊少腿的黑锅,贺绛绝对不会找人替他背。
主要是知道他家兄长肯定不会罚燕凉竹,但却会罚他抄书磨性子。
说实话。
挨军棍都比抄书强,至少疼一会儿就过去了,他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打。
想起莫名其妙就烂了的昙花,懊恼至极。
他明明很精心。。。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一两个月?反正总会浇水的。
而且前几天不是才刚下过雨吗,哎呦花儿可真难养。
“。。。。。。”
这俩人都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肠子,就这点事一眼就能看明白。
梅淮安心里大概有数了,气的牙痒痒。
他教不好的弟弟他替他教,他可没什么不舍得的。
想稍微逗逗这憨蠢倔的大黑牛,保证不过分。
但——
能逗到什么程度,还得先请示一下人家亲哥。
因为他不知道贺兰鸦生气到什么程度。
不过,看样子能气的一直沉着脸按揉太阳穴。。。头疼的不轻啊。
于是在动手之前,他先转头往主位上看去,歪了歪脑袋。
对方似是有些惊讶,顿了顿,随后才朝他点头。
——随我来?这就好办了,随心招呼呗。
思索片刻,梅淮安转头看了一圈前殿摆设。
计上心头!
他气定神闲的走到贺绛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眯眯提醒一句。
“哎,你裤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