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他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失语神情,“还觉得清玉宗好吗?”
她可从没在他面前说起清玉宗如何,多半是这小子离经叛道,心比天还大,放碗骂娘瞧不上清玉宗。
“师兄,”阿俏诚恳发问,“您是哪位长老的亲徒?”
是谁教出你这个孽障来的?
十七捏了粒花生,指尖一弹,倏地弹到她脑门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皮痒?”
阿俏吃痛地捂着脑门,眼泪花花。
好阴晴不定的小子。
台上说书人又起新篇,手口并用,说得绘声绘色,但总还绕不过仙门话题。
九州百姓对修仙成圣向来抱有极大热情,新瓶装旧酒也不嫌弃,一个个穿梭在台下,听得津津有味。
他俩休息完了,没继续听下去,起身要走。这时,却听得一声惊案,说书人豪情道:“若说天下谁堪与之一战,只有当年那天妒之才、惊绝之貌的徐十七。”
阿俏停下步子。
十七抱剑回首。
她小声问:“师兄,我们能听完再走吗?”
“怎么,没待够?”
阿俏欲反驳,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站在门边,一言不发。
十七冷脸:“走。”
到底是走了,没听见说书人如何谈论徐十七,也没看见台下众人是何种反应。
原著里,徐薇是一抹虚影。
天下人记得“清玉十七”二人,风光一时,却记不得徐薇。
鸿野战后清玉败落,或以为他死了,或以为他重伤难治,隐居山林。
天下太平,他的死或活,对九州来说已不重要。
*
出城已是傍晚,按路线该向东行。
阿俏一路萎靡,无精打采。
傍晚霞光美轮美奂,虽比不上清玉,但仍绚丽动人,且流露着人间生气,丝毫不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