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皱着眉说:“不要,又闷又燥。”
他又说:“给你煮一碗姜茶?”
宁晃却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过来。”
他便坐到地毯上去。
冷不防小腹一凉。
宁晃把手塞进他衣摆里,嘴里嘟囔着说他身上热度高,让他给他暖一暖。
一副要霸凌他的模样,锐利傲慢的眉眼间,却透出一抹柔软的笑意。
陆忱给电视换了个台,不动声色把他的手往衣服更里头塞了塞,说,好。
然后偷偷看宁晃眉眼微红,泄露出一丝窃喜的神采。
他身上的确热一些,且那双手捂得越久,人挨得越近,他便越热,越是飘飘然。
叫他坐在办公室都不自觉走神,回味那宁晃一抹眉梢的浅笑,便不自觉翘起嘴角。
又回味到这几天热酒后的缱绻。
时隔多年,终于被垂怜的空虚与贪恋。
哪怕是悭吝而克制的微甜,也足够让他在舌尖儿反复咀嚼若干遍。
“陆总。”
冷不防被安助理一打岔,才回过神儿来。
他收敛了自己秽乱的心绪,正色问:“什么?”
安助理假装看不到他神游天外,说:“已经安排好了,快的话,两天就能回来。”
又是教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短途出差。
安助理早就习惯了,陆总是个恋家癖,次次出差,他家老板都归心似箭,自打宁先生病了之后,这情况便越发严重。
仿佛宁先生不是变小了,而是老年痴呆,一刻都离不开人。
几天的行程压缩到两三天,事儿一办完就往回赶。
就这样,还是如丧考妣似的神色。
陆老板蔫头搭脑地给自家小叔叔发消息,说,自己又要出差了。
宁晃那边问他,几天。
他又忍不住打过去。
小叔叔接得很快。
他说:“看具体进度和安排,应该两三天就回来。”
宁晃的轻轻“嗯”了一声,说,也不用这么急。
他不大高兴,又说:“你这几天怎么安排?”
宁晃说:“录节目,嗯,带你师嫂跟夏子竽吃顿饭,然后回家睡觉。”
他说:“小叔叔,我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