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锁?”
三人刚路过春满楼正楼,一直被方多病拎着颇为安分的姚笛,忽然有了动静,挣脱了束缚一个健步冲到了门口,盯着门上悬挂颇为精巧的小锁,满脸的痴迷。
这春满楼正楼,这楼白日不对外开放,周遭只有一二鸟雀之声,倒也寂静。
方多病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李莲花:“这八音锁又是何物。”
“这八音锁乃南胤最常见的机关锁,因南胤人向来能歌善舞,这八音锁需以正确的和鸣声方能解开,若是试错一步,就会触碰到里面拉条,发出黄鹂般清脆的叫声。”
姚笛说着又犹如看情人般看着面前精巧的小锁。
“这春满楼怎么会出现南胤之物。”方多病眉目紧皱,很是不解。
“咯吱!”
就在方多病思索之时,姚笛不知干了什么竟把这八音锁破开了,他拿着八音锁犹如看到心爱的玩具般,又坐到了地上仔细研究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怂货还有些本事。”
姚笛正抱着八音锁,一张放大的脸忽然出现在他视线,他一个激灵一下惊坐起:“鬼啊!”
这一喊完,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处,满天桃花花瓣洋洋洒洒,阳光洒下,面前之人仙的不似真人。
“花哥?”姚笛说着又迷茫的看着方多病,挠了挠头,“我怎么在这?我梦游了吗?”
“我当你染上什么癔症,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疯疯傻傻的,没想到你还认得人啊。”方多病说着双手环胸,“你这梦游可不了得,自己从那么高的树上飞下来一点感觉都没,本少爷拖了你一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可累死本少爷我了。”
“完了,我要去见太奶了!”姚笛脸一垮一拍大腿喃喃道。
李莲花无奈的拍了拍姚笛的肩膀:“人嘛痴迷一样东西是好事,只是太过痴迷反而就不是美事一桩了。”
“花哥!”姚笛眼泪汪汪的看着李莲花,犹如小学生交作业般把手里的稿纸递了上去,“花哥,昨夜蒋依心跳舞时候,机关变动不太对,这种一模一样的机关变轨声,我昨夜子时又听到了。”
“昨夜子时?你不是在地上乱涂乱画吗。”方多病一脸不解,他昨日起夜可没听到什么动静。
“我自幼对机关声就敏感,别的听不清但这机关声从来瞒不过我的耳朵。”姚笛说着又低落了下来,“我爷爷曾说,要不是我们姚家机关秘术失传多半,我姚笛将是姚家三百年来最出彩的陵墓机关设计师之一!成就不低于白清安。”
“白清安又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方多病一脸不解。
“现在卷宗鲜少有流出,这白清安乃南胤初代国师,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他就没有南胤三百年!他为自己修建的陵墓九重楼可是我们这些设计陵墓之人的最终极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