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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椅子腿本来就戳到了地刹的喉咙,而且破裂开的木头上还有倒刺,喉咙又是人体最敏感的地方,这样一推就此的喉管生疼,却又恶心难忍,干呕了几下却吐不出来,那种滋味真是难受至极了。
“呵呵,你是杀手,当然是想着如何能够又快又准的将人杀死了。而我不同,我致人于死地都不是本意想要杀他们的,我是慈悲心肠,想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他们都忍不住那痛苦,自己要寻死的。我就是怕你也受不住,终究还是要去寻死。”穆子羽云淡风轻的说着,就好象在说今天的月色多美一样的随意,但听在地刹的耳中,却好像是地狱传来的丧钟,而且是最悲惨的丧钟。
“好吧,看来你也不打算说了,其实我也不想听。我就是看着夜身上的伤心里难受,琢磨着有人替他受了后面的二十五鞭就行。”穆子羽自顾的说着,每说一句,地刹的心就是一颤。他确实不怕死,但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他想都不敢想。
忽然就听到穆子羽说起抽鞭子,地刹的表情才缓和了一点,皮肉之苦而已,就是抽的皮开肉绽又能怎样呢。却听到穆子羽继续说道:“二十五鞭子之后呢,就是用浓盐水反复的冲洗,其实那也是有好处的,是怕你伤口发炎啊。直到把你伤口的血冲的不再流了,连皮肉都是惨白色的就算是好了。”
“唔……”地刹又是一声轻呕,却还是吐不出来,穆子羽的口气那么随意,但那刑法听起来确实骇人。
“别啊,后面还有好玩儿的呢,是我自己研究的。本来受了那样的伤、再用盐水洗会很疼的,但也就是疼而已,挺一下就过去了,不会死人的,我还会大发慈悲的帮你包扎,就像是刚刚那样。”穆子羽说着,又把地刹的断了的手臂抬了起来,让地刹自己看上面穆子羽刚刚包扎的布条,只是现在那布条还在,但是用来固定的夹板已经和他的骨头一起折断了。让地刹再次想起了穆子羽的反复无常。
“我会用麻布帮你包扎,麻布吸水,也会吸血,会很快和你的伤口粘在一起,等你的伤口结痂的时候,哈哈……”说道这里,穆子羽故意停了一下,笑了一声,那声音让地刹的神经再次绷紧了,等着穆子羽后面的话,却又怕听他说下去,无法堵住耳朵,更无法消除心里越来越深的恐惧,就连眼神都是颤抖的看向了穆子羽。
“哈哈,我就把那包扎伤口的麻布条一点点的从你刚刚结痂、长了嫩肉伤口上撕下来,我会撕开的很慢、很慢的,你的皮肉也会一点点被重新撕开,那种滋味……”
“唔唔唔……”
穆子羽越说,脸上的笑容就越大,但地刹却已经忍不住咬着椅子腿,大声的呜咽起来。
“你想说话?”穆子羽用手指头敲敲塞在地刹嘴里的椅子腿,很认真的问着。当看到地刹用力的点头的时候,穆子羽却摇了摇头说道:“别说了,我刚刚就说了,我不想听。”
“唔唔唔……”地刹急了,他的神经都要崩溃了,虽然只是听听而已,但他相信,眼前这个笑的春光灿烂的男人一定是说的出就做的到的。他不是怕死,地刹真的不怕死,但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却让地刹不寒而栗。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就不会死,但他会一直那样生不如死下去。
“域,你问,还是我问?我实在是不想听啊。”穆子羽的手移到了那根椅子腿上,一分一分的从地刹的嘴里往外拔,其实那每一下都好像在地刹脆弱的神经上加压一样,因为地刹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还会突然的再把这椅子腿给自己插回来,甚至是插进喉管,让自己再想开口都难了。
“他要说的都是我知道的。”钟离域看了一眼地刹,冷冷的说着。如果他还如七年前一样,那么他会想要知道很多,但是现在的钟离域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才十五岁的少年了,他知道的真相远比那些暗处的人所预料的要多的多,所以他都懒的问了。
“那好吧,你真的不用说了,我真的不想听。”穆子羽微笑着说完,手下用力,那根带着倒刺的椅子腿果然就被他狠狠的刺了下去。
地刹感觉到那木头从牙齿间往里滑动的感觉,更能够感觉到木刺划破口腔,让口中满是鲜血的味道,但另一种恐惧也同时席卷而来,那是死的感觉,他曾经以为自己不怕死的。但是,但那带着尖刺的木头要刺穿喉咙的瞬间,那种死亡的恐惧还是紧紧的揪住了地刹的心。
“唉……”穆子羽在最后时刻收回了力道,但是看了一眼已经软下来的地刹,向着钟离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又对夜说道:“我其实真的很慈悲,上次你给我的那只鸽子我都没舍得吃,给它放生了,又怎么会杀人呢。可惜这个叫做地刹的人不了解我,他吓晕了,你们看看怎么办吧。”
“闭嘴,我才不想听。”钟离域终于忍不住穆子羽的呱噪,吼了一声之后大步的出了门,而夜则满头黑线的看了穆子羽一眼,紧跟着钟离域的步子追了出去。
“哎呀,刚刚忘了重点了,其实抓他来不是问话的,是让他别骚扰我媳妇的。”穆子羽看着钟离域和夜走开的方向再次耸了耸肩膀。
而当地刹醒来的时候,他更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仍然被点着穴道,但是也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了京城的一家妓院里;几个上了年纪、如残花老树般久未有人光顾的妓女正在他的身上努力着,而且还说有大爷给了三天的钱,要她们好好的伺候着。
但当时地刹还不知道,三天三夜有人那样“伺候”着也不算是最难受的,而后面,他再见到他主子的时候,那种感觉才是有口难辩、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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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在这间小小的院子里已经住了三天,这三天她都没有出过院子,而且除了曦和每天过来送菜和水果的两个小厮之外,就再没有见过别人了。她不是没有想过那个人,但是海愿知道,他用另一个身份把自己接进来,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虽然不见面,但海愿却知道他就在身边。那种总是被牵挂的感觉即使隔着千里也是能够感觉到的,而现在近在咫尺了,海愿更是会安心不少。
“主子,这个好了,您看看。”曦把剥好的扁豆拿给海愿看,这几天曦的进步很大,除了会摘菜之外,居然还学会炒鸡蛋了。
“嗯,不错嘛,剥的真快。”海愿接过了扁豆看看,又把两个圆葱递了过去,“你的刀工怎么样?帮我把圆葱切了吧,不用很细就行。”
对于海愿的吩咐,曦当然是要有求必应了,想都没有多想,就拿着圆葱放在了砧板上,拿过菜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感觉虽然比大刀轻多了,但也算是灵巧,手下一动,“刷刷”的就切了起来。只是一个圆葱还没切完,曦就感觉双眼都被辣的疼痛难忍,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啊哈哈,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不切的。”海愿看到曦放下菜刀伸手去揉眼睛,却越揉泪水越多,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海愿的笑声很清脆,笑的也很大声,虽然很不厚道,但那欢快的感觉让人听了心中都会舒畅,反而无法怪她的错处了。曦就是满脸泪水,却还站在那里陪着傻笑,她喜欢看主子笑,虽然被笑的人是自己,但曦却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