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唐青就在前台旁边备用的一堆板凳中搬了一个,悠闲地嗑着瓜子,他没有去坐张静和赵姐的位置,免得影响她们工作。
不一会儿,上卫生间的赵姐也回来了。
唐青看着大厅和门外的顾客,敬酒的,划拳的,吵闹着到处跑的熊孩子……那都是钱啊。
“对了,这些天有没有什么事请?除了财务方面的。”唐青随意的问了一句,平常张静很少给他打电话,除非每周一次的汇报说的多点,但也仅限于大概的销售额和一些店里杂事,其他时间就没打过电话,所以故有此问。
“有一件事情,就是前天下午没有什么客人的时候有三个男的来索要保护费,威胁不交的话就来站门口捣乱,看着还挺凶狠的,想着是破财消灾,李老板就给了三千块钱。
那混混还说每个月都会来收,李老板说这种事你这次来亲自和你说,我就没和你说。”张静有点紧张的说着,她很怕唐青觉得她不称职,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他说,会不会怀疑她有异心,张静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
“混子?保护费?”唐青立马站了起来沉声道。
自家饭店遇到这种情况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前世他可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毕竟政府对这种破坏经济秩序的行为打击力度相当大。
后世在政府的强力镇压下一般不可能有大规模收保护费这种事情发生,加上国家经济的迅猛发展,赚钱的生意非常的多,没必要做这种天怒人怨容易引起民愤,最后被当成政绩镇压的事情。
至于偶尔看新闻说哪地方有人收保护费被抓,唐青只能送他们一个字——傻,各个大佬们都在转型洗白,很多都垄断了当地某一行业的生意,安全又轻松,小说里那些什么帮什么派在国内根本不可能存在,最多存在涉黑性质的团伙组织。
别人放弃了不想碰、不敢碰的东西,你去捡起来,这不是给想升官的官员们送人头吗?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不过现在二零零四年,自己也不敢打保票没有这种组织,而且还不知道是地方性质的,还是流窜性质的野路子。
“其他店铺交了没有?”唐青又问道,他必须知道这个团伙的势力范围才好想对策。
“好像没有听说,李叔问了几家都没有。”张静老实回答道。
听到这话,唐青立马明白这是野路子的,流窜作案,威胁大一点的饭店交钱了事,想想也是,要是成规模成片的收,早就被警察镇压成渣渣了,哪有这么嚣张的。
想到这里,唐青也没说什么,等下和李建国商量一下,李建国没和他说唐青也不怪他,毕竟商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算知道自己舅舅是警察是副所长,但那也是在城南,不在同一个辖区,要是叫这边警察处理的话还得让舅舅出面,李建国估计是不想麻烦自己舅舅,或者说没有自己同意也不敢轻易打着自己舅舅旗号威胁那几个混子。
再说就算威胁了,对方怕不怕还不一定呢。混混就一定要怕警察?哪怕是别的辖区副所长?有着多年社会经验,也见识过不少奇葩事情的李建国可不会随便得出这样的脑残结论。
唐青刚才第一反应其实也想过通过自己舅舅解决这个麻烦,但是有一个问题,这边的地头不归舅舅管,甚至这里的所长和舅舅还有点恩怨,起因就是这边的派出所所长的小舅子找小姐被抓了,最后还当场辱骂威胁执法的警察,舅舅当场不干了,这还得了,脾气一上来,直接一耳光上去,后来一点不给那所长面子,直接拘留了半个月,这个梁子结的莫名其妙不大不小,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和睦。
整个事情就算通过舅舅操作起来也挺复杂,后期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情,所以他并不想麻烦舅舅。
只是,李建国咽的下这口气,自己怎么可能咽的下啊,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
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唐青攥着拳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