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见他只躲不接,恼了他的性子,便是连连呼喝,口里不停辱骂:“这厮如此不济,好没羞耻,要打就硬对硬的打,如何尽躲?”
木路一来,他的目标不是张飞;二来,他一去二来也知道张飞的厉害。便是心里暗笑,想鬼才跟他接硬仗。
木路也不听他辱骂,只一味躲闪。
张飞手中长剑毕竟不是自己的拿手把戏,便大叫一声:“少来,我去取个兵器!”
张飞来时将自己的丈八蛇矛带了来,只筵席期间不好放在身边,便是交给小吏看管了。他一跳出圈子,便即向外奔去。
木路这时正好摆脱了张飞的束缚,心想不趁这时,等这厮再来厮杀便错过绝好机会了。便是龙吟一声,剑光暴起,斩向刘备头顶。
刘备其实早有预备,便是突然间将手里酒盏砸了上去。
酒盏为青铜所铸,碰到剑刃上自然铿锵有力。
刘备砸得极准,又刻意使了大力,便是剑光未倒,自己的酒盏已然飞击向了他的胸口。
木路长剑只轻轻走他酒盏边划过,便自心惊肉跳,赶紧回撤。只一时来不及,扑哧一声,酒水全都泼在了他干净的衣服上。
木路大吃一惊,怒目再向他刺来。
刘备一下得了便宜,便是假装笨拙,猛然站起,伸手抓起了案上的一碗鸡肉。啪嗒一下,扔了过去,口里叫道:“哎呀,项庄舞剑,不意今日难得一见!”
木路被这囫囵一丢,愣是没招架住,差点泼了一身的鸡油,便早是尴尬之极。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其实公子应早看出来了,只一时没发作,眼见闹成这样,便是大声喝道:“木副将,你太过放肆了,如何对刘平原无礼,还不赔罪?”
由木将军变成了副将,这一职位的直呼,可以见得出公子应的愤怒。
木路被他一喝,虽然手上长剑窒了两窒,但心里一口气无法撒泼,便是不把他话当一回事,接着又将剑刺向刘备。
刘备没想到他一喝不止,便是赶紧寻找物事再要抵挡。
张飞刚一转身出门,听了里面闹了起来,赶紧返回。见木路长剑递到了刘备胸口那里了,眼见奔回相救已然来不及了,便是将手中长剑丢出。
章吾一向跟木路要好,眼见张飞去而复返,一剑徒掷过来,便是赶紧喝破。也来不及拔剑,便是随手将自己手里酒盏丢了出去,也要学学刘备杯酒击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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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路乃木行人,下章当提到他的字。此亦取读者名,呵呵,又没事先奉告,恕罪恕罪!
第六七:愤怒的拳头
木路这人一向反应灵敏,耳闻章吾喝破,再见寒光暴起,便是身子一个激灵,赶紧一扭,手腕徒震。就见他将从刘备身上的剑撤了,猛的一回斩,便听碰的一声,飞剑落地。但跟着,木路手里的剑也落在了地上。
这下只把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寒意顿生,就似是刚才那剑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
木路斩落这一剑,虽然看起来潇洒果敢,但也是惊险不过。
他握手的剑,猛的一斩落,刚一触到飞来之剑,便是腕口一窒,接着被这股力道一冲,手中的剑便是跟着不由自主的被丢落在地上。
公子应见他不听己言,还要杀刘备,便是勃然大怒,喝道:“放肆!”
章吾立即上前,拉着木路退了两步,道:“木将军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公子恕罪!”
章吾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木路下拜。
张飞跑上堂来,先不理他,问刘备:“大哥,你没事吧?”
刘备重新坐了下去,笑道:“三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