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图银子。”
老乞丐纵身一跃,直接跃到了几米高的岩石顶上。
花如锦看得一惊:瞧他这身手怕是不在叶成帏之下。
他既然如此有能耐,为何要装成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缠着自己拜他为师?
莫不是像武侠小说里的桥段,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让自己承袭了他的衣钵好去替他清理门户之类的?
满脸问号的抬眼盯着老乞丐,花如锦冷声说道:“我也不会替你去杀人。”
“我一个老叫花子平白无故的要你杀人做什么。”
老乞丐低眉浅浅一笑:“如今他们都追到了这地道里来,霓霓这丫头已无处可藏,乖徒儿,为师想让你带她去县衙寻那新科状元郎。”
听到乖徒儿几字,花如锦眉间一凛:“我还没答应拜你为师。”
“早晚的事。”
老乞丐笑着抬起头,仰天轻叹了声:“拜老叫花子我当师父,你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
“你先说说吧,霓霓和她娘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如锦目色凝重的打量了眼小丫头:“官府为何非要对她们母女赶尽杀绝?”
“这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老乞丐缓缓坐到岩石上,开始娓娓细说道:
“三年前霓霓她阿父无端消失在了江陵城,这母女二人到江陵城来寻人,四处打探无果后只得到县衙报了案,当时正遇上三年一度的京察,两地官衙都想早些息事宁人,随便敷衍了一番就准备了事,可程家的老夫人念子心切,担心大儿子是出了事,便带着年幼的小儿子跑到江安县县衙求当地的知县做主,
只是那知县忙着准备接待京差的事宜,哪有心思管这事,就让人斥退了程家老夫人母子,这过程中发生了些不愉快,江安县知县担心老夫人再去县衙闹事,就让差役们打了老夫人一顿板子,这人还没出县衙就死了。”
听到这里,程霓霓早已泣不成声:“我和阿娘从江陵城赶回去时,小叔也是奄奄一息,我阿娘气不过便寻了县里的讼师准备向京差状告江安县知县,可那讼师骗了我们家所有银子却和县衙串通一气,说我祖母是自己暴病身亡,小叔也是因为扰乱公堂被打的板子,我和阿娘不仅没见到京差的面,连小叔也因为护我们回江陵城被江安县那群衙役给害死了。”
花如锦气得咬牙切齿的直骂狗官,缓缓走到程霓霓身前,好生安抚道:“你应该早些将这些事情告诉我的。”
“我不想连累姐姐。”
程霓霓抱着她不停哽咽:“我只想在这里面等我阿爹回来。”
“你阿爹”
花如锦目光呆滞的挑了挑眉。
霓霓父亲都失踪三年了,如果真是活着,怎会眼睁睁看着一家老小这般被人欺凌。
不至于人人都如张家兄弟那般凉薄。
只怕早已遭遇了不测。
她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黄梨岗上那具无头男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