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候的力道也太难了控制了,顾息醉与干柴和火对抗了半天,终于放弃,拿出了谢清远送给他的三昧真火。
火候可大可小,还不需要干柴就能不断燃烧,简直烧火利器。
顾息醉将三昧真火放入灶台坑里,三昧真火瞬间飞了出去,登时就气的火焰大盛,在门外涨成了一个大火球,气势汹汹的对着顾息醉的草屋子。
顾息醉出门,与三昧真火僵持,三昧真火宁死不屈,顾息醉几番劝说不行,终于祭出了终极杀招:“行,不烧可以,总归也不是我吃,是做给我师尊吃。既然这样,我到时与师尊说清原由便是了,也不知师尊吃不到,会不会生气。”
一个眨眼间,三昧真火就自动钻回灶坑里,呼哧呼哧的烧着。
顾息醉不嫌弃这火跟闪光灯一样的烧法,专心做粥。
该放多少水,该烧多久,青菜是先就放还是过会儿放?一大堆深奥的问题烦扰着顾息醉。
三昧真火没得到顾息醉的回应,呼哧的声音更加大,远远听去夸张的就像小孩的哭声一样。
那些问题都没想透,又来这惊天地的哭声,一个粥做的鸡飞狗跳,惊天动地,还引来了一众以为顾息醉在拐卖孩子的村民。
顾息醉盛出自己做的青菜小粥,对着那黑漆漆的小粥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决定倒掉。
他端着小粥出来,对上了一众举着铁锹要揍人的村民们。
村民们气势汹汹,拿起铁锹棍子就要揍人,高举头顶,又停在头顶,沉默良久,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这眼前浑身黑漆漆,无辜呆滞的一双眼睛盯着手中的一小碗粥,像个纯朴黑娃的男人,还是那个长的有多好看,就有多没良心的风流渣男顾息醉吗?
铁锹棍子齐齐放下,看的顾息醉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这些村民,这是觉得他太渣了,要为民除害?刚刚那是来自正义的笑声?
顾息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糊粥,哦,那笑声来自嘲笑。
这粥糊的根本不能吃了,还好陆谦舟只给他留了那么一丁点,顾息醉呼出一口气,想要倒了这黑乎乎的粥,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惊叹声。
跟之间村民们第一次见谢清远的反应很相似。
一直以来,谢清远都是在那里打坐修炼,而且外貌也冰冷禁欲,俊美脱俗如神仙一般,这里的村民一直还把谢清远当神仙一样看待,谢清远所经之处,必然响起一阵惊叹声。
顾息醉赶紧把手中的黑糊粥藏到身后,刚刚藏好,眼前就落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师尊。”顾息醉笑着仰头,亲切的打了一个招呼,他透过谢清远的肩膀,看了看外面的天,笑着补充道,“晚上好。”
谢清远垂眸,看着眼前的顾息醉,浑身黑的顾息醉一笑,那排洁白的牙齿成为了唯一的白色。
顾息醉被谢清远一直看着,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是他脸上有脏东西?
他刚想抬手擦擦脸,谢清远也伸出了手,顾息醉刚要抬起的手顿住,看着谢清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朝自己伸来,他没有躲,唯一担心的是谢清远不会是要从他头顶往下揪出他藏在身后的黑糊吧。
顾息醉紧张的把身后的黑糊往下压,谢清远的手伸来,停在他头顶上,捡掉了他头顶的一棵枯草。
所以一直看他,是因为那棵枯草,顾息醉还是不放心,抬手想要擦擦自己的脸,一抬袖,发现自己今日的袖口格外白净,擦了擦脸,也没擦出什么黑东西,顾息醉松了一口气。
四周的村民则是看到大变活人一般惊讶,紧接着又用更加像看神仙的眼神看谢清远。
“师尊,天色已晚,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顾息醉藏着身后的黑糊,藏的手都有些酸了。
“喝粥。”谢清远淡淡回了两个字。
“喝粥?”那能喝吗?顾息醉在心里吐槽,连连摇头,“没有粥,下次我给师尊买。”
“不必。”说着谢清远就往厨房里走,他踏进一步,混乱的厨房立刻变得干净整洁。
顾息醉紧张担心道:“不用施法,我整理一下就好。”
“没事。”谢清远在处方单小桌前坐下,手自然而然的拿起一个碗,像喝茶一般拿起,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