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宏收回了手,又冷笑了一声。摇上车窗后,他向司机命令道:“开车。”
然后,车子一下子就启动了。后面扒着车的厉浩宇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尖叫声。
苏童听到他的尖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很担心,于是擅自摇下了车窗,探出头去,往后看。
她看到厉浩宇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幸好没什么大碍。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时,她的手突然被陆凌宏狠狠的扯住。她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点燃的烟头直接按在了她的手心上。
“啊!”她疼的快速抽回了手,眼泪迸发,一颗颗滴了下来。手心已经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痕迹,皮肤被烫成了焦黄色,流血了。
“以后再想着别的男人,我就扭断你的脖子。”陆凌宏的话语里都透露着想要吃人的情绪,一双鹰眸如撒旦般,凝视着她。
看着面前的他,她突然间觉得好陌生……以前他再怎么生气,都不会这样狠心的虐待她,拿烟头烫她,现在他说烫就烫……好疼啊,真的好疼。十指连心,一直疼到心里。
他把雪茄扔出窗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以为他还想再烫她一下,吓的马上想要缩回手,却被他霸道的抓住。他从口袋里抽出烟灰色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去她伤口上的血迹和烟灰,然后把她的手放到他唇边,薄唇轻轻附上伤口,吮。吸着。
伤口处的疼痛渐渐的平息,而她心里的恐惧,却几乎爆棚。
*
半个月后的一天。
苏童带着满身疲惫和伤痕,在陆家的主卧里布置着。
这房间本是陆凌宏那黑白灰压抑的风格,但她跟他回来之后的几天,他就让人把房间布置成了这个样子——大片大片粉红的少女系颜色,层层叠叠的蕾。丝窗帘充满了公主般的味道,那张黑色大床,也换上了大红色的床单被套,非常有要结婚了的喜气。
新买的婴儿床是纯实木的,只刷了一层清漆,散发着淡淡的木头香味。在这一点上,苏童还是跟感激陆凌宏。
可惜吴钢一到a市,病情就加剧了,一直住在医院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睡在这张床上。
即使他康复了,能跟别的小孩一样,拥有健康的身体,也无法拥有完整的家庭。想到这里,苏童有些惆怅——都怪她,就那样把吴郁南弄丢了,李佳佳的生命也没能挽回……
楼下客厅突然响起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乒乒乓乓”的那么剧烈,让人惊心。她马上离开。房间,站在楼梯口,悄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
楼下客厅,苏心穿着丝绸赘感睡衣,头发随意盘着,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地上散落着大片玻璃碎片。她手指着女佣:“你跟我说什么,凌宏要我搬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他老婆,你少在这造谣——就凭你也敢欺负我?”
“苏心小姐……”女佣皱着眉头,显然十分为难,“可是,就是总裁让我跟您说,叫你搬出去……”
“不可能!”苏心大叫起来,几乎要歇斯底里。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跑车的引擎声,陆凌宏打开门进来了。
“凌宏……”一看到陆凌宏进了客厅,苏心马上像找到了救世主般,猛地扑到他身上,像只猴子挂住大树般,挂住他的脖子,“连女佣都欺负我,要赶我走。你快给我做主啦!”
陆凌宏稍带愧疚地看了她一眼,伸出大掌,默默把她纤细
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拿下来,语气冰冷:“是我让她通知你搬出去的。”
“为什么!”得到证实后的苏心,漂亮的双眉蓦地绞在一起,盯着他,“我是你老婆,你让我走?”
“我们没有领证,婚礼上也没交换戒指。”陆凌宏有些残忍地提醒着她,“而且早就跟你说过,我爱不了你。”
“又是因为姐姐,对不对?”泪水积聚,让苏心的眸子眯成一条线,“你还说你讨厌她——你带她去d市住酒店,带她跟别人打网球,还把她带回陆家……陆凌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为了这个男人,她简直付出了一切。
为他磨灭自己骄横跋扈的性格,为他离开老家一直在a市,为他放弃梦想,从此以后的追求就只有一个——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