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包子极不情愿地从她身边挪开,嘟着嘴道:“好吧,我去背。”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木盏盏是真的困了,于是装作没看见他那副样子,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躺在美人榻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白小包子又背了一会儿的《大学》,扭头见木盏盏睡熟了,压着唇思考了一下,最终跳下了秋千,穿着鞋爬上了美人榻,在木盏盏身边躺下,怕惊醒了她,他小小的身子缩作一团,闭上了眼睛,陪着她午睡。
御房内。
白景玄与韩叙正在下棋。
“想来,陛下也知道了,近段时间以来,此次科举的的三甲学子,留京任职者,与太师府的联系,颇为频繁啊。”
韩叙手执起一枚白子,落到了棋盘上。
白景玄的黑子随后落下,破了他方才布下的局。
“此次科举的考生,比起上一届的,差了不少。点来点去,也就那么几个人。总有人会留京任职。今日的情况,不用看,朕也早就猜到了。”
“那,对此,陛下欲作何打算?”白子落下,继续布新的局。
“朕在等一个时机,那时候,将所有的事解决了。如今,时机未到,朕什么也不能做。”落子,破局的同时,暗自着,等待时机做出致命一击。
“若是早知今日。。。。。。”韩叙话说到这儿,却是没有继续下去。“是臣逾越了,望陛下恕罪。”起身,行礼。
“子轩,朕说过,你与朕之间,不必计较这许多。放眼整个朝堂,能与朕交心的,也只你一人而已。起来,陪朕下完这局棋。”白景玄声音平静,眼里却是沧桑的。
身处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帝王的猜忌之心,不可谓不重。
若非韩家世代忠良,一心为主,从未有过背叛之事。白景玄又是与韩叙自小相交。他是不会如此信任他的。
高处不胜寒。
作为帝王,这样的体会尤为强烈。
想到信任一词,不知怎地,白景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女子身影。
身形娇小,惹人怜惜。眼睛澄澈如水清冷如冰。看着你时,从不掩藏什么,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里,只有依赖没有爱慕,即便是有所求时,也从不影藏自己的心思。纯真,冷清,真实。
她的名字,叫做木盏盏。
白景玄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扬,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
韩叙落下一子后,便发现了白景玄这明显的心绪变化,回想起来,已是多年不见他这样由衷的高兴了。于是,便开口问道:“陛下,这是想到了何事,竟如此开心?”
白景玄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道:“无事,不过想到了一个不爱华丽诗词却偏爱真实的历史的小东西罢了,现实得很呢。”
听闻此言语,韩叙着实惊了一下,大夏的传统,只有女子才钟爱那些华丽的诗词,如今,竟然有这么一个女子,能让陛下如此亲昵地称作小东西。。。。。。
最为帝王,最忌动情。
“陛下。。。。。。”韩叙不由得出声道。
白景玄自然知道韩叙的意思,以为他动了情,想劝解罢了。“子轩,此事,朕有分寸的,不过是多给她两分宠溺而已。”
“天下为重。”韩叙最终只说了四个字。
白景玄收起心思,看向韩叙,“儿时的宏愿,朕从不曾遗忘。子轩,有生之年,朕会将它实现的!”
“臣亦不曾遗忘,愿穷尽毕生之力,辅佐陛下!”
25温情【第一更】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深秋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