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刚你的贴身侍女来报说你有喜了!真是好福气呀!”敬嫔一脸高兴地拉过陵容的手,但看着陵容一脸恐惧、泪眼婆娑的样子,敬嫔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姐姐,我害怕,那个花里有麝香。”陵容说完就拿起手帕轻轻擦着眼角的泪。
“如意,你去叫卫太医进来。”吩咐了如意后,敬嫔又转头看向鹂儿:“你是你家小主的贴身丫鬟,你说。”
鹂儿哭哭啼啼地跪下:“回禀娘娘,今日听雨轩的宫女宝娟说寝宫里的花都已经开过了,想去花坊里重新拿些。想着怕宝娟一个人不好拿,小主就又让宫里的太监小瑞子跟着一起。不料小瑞子却发现宝娟竟直接去了景仁宫,然后同景仁宫的宫女说了什么才去的花坊。小瑞子觉得有些蹊跷,于是乎就先回来禀告小主了。后面我又想起小主近日食欲不振且月信推迟,于是我就去请了太医,后面太医就说小主有孕,而宝娟带回来的花有麝香。求娘娘为我家小主做主啊!”说完,鹂儿便对着敬嫔磕了一个头。
“你起来吧。”敬嫔面露忧愁:“这事涉及皇后,恐怕得请皇上过来了。如意,你去养心殿请皇上吧。”
说完,又看向一旁候着的卫临道“卫太医,容常在这胎可还稳妥?”
“回禀娘娘,幸亏没有过多接触,容常在的胎暂无大碍。”
对面存菊堂听到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也过来了。
听完事情经过后的沈眉庄先是恭喜陵容有孕,而后也是十分疑惑:“皇后娘娘为何这样做?”
敬嫔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回答,陵容也躺到床上去休息了。屋内的三人就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养心殿内的皇上听到陵容有喜的消息后,立马高兴地让苏培盛摆驾咸福宫。同时又让小夏子去景仁宫请皇后,他倒要看看皇后要如何狡辩。
“皇上驾到。”除了陵容躺在床上,众人听到苏培盛的声音连忙起身迎驾。
皇上见床上看上去十分虚弱的陵容,十分心疼。皇上走了几步,坐在了床边拉起陵容柔滑的小手,安慰道:“朕来了,别怕。”
“皇上,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陵容眼含热泪地看着皇上。
“皇上,皇后来了。”
只听苏培盛说完,剪秋便扶着皇后进来了,看着有些严肃的众人,皇后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而后又镇定自若地走到皇上跟前:“恭喜皇上,恭喜安妹妹。”
皇上冷漠地点了点头:“苏培盛,把人带上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宝娟跪在地上,也将头埋地死死的。
“你可知罪?”一旁的敬嫔先发制人。
“奴婢不知,还望娘娘明示。”
“今日你去花坊,为何去了景仁宫?”
听到敬嫔这样说,皇后仍然十分淡定,一旁的剪秋拿着手中的绣帕死死瞪着地上的宝娟。那方绣帕是宝娟母亲从前绣的,看到剪秋手里的绣帕,宝娟已然明白:“回禀娘娘,今日我去景仁宫只是偶然路过,碰见绘春便闲聊几句,然后就去了花坊。”
“那这带有麝香的花,你该作何解释?”
“从前奴婢一直贴身伺候小主,但始终不如鹂儿姑娘在小主面前得小主喜爱。前些日子发现小主月信推迟,就猜测小主可能有孕,于是找来麝香想要试试。若是有孕,闻了就会有些不适,到时候再说是鹂儿伺候不周。若是无孕,闻一下也不会有什么。”
“我平日待你也不薄!你竟然!”陵容摇了摇头又掩面哭泣。
一旁的皇后见此,立马屈身道:“皇上恕罪,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当,才害的安妹妹遭罪。”
“起来吧,这也不是皇后你能料到的,只是这害主的奴才不可再留了。”皇上厉声道;“宝娟,杖毙。”
“苏培盛,传旨。容常在孕育龙嗣有功,封为贵人。敬嫔,容贵人是你宫里的,你要好好照料。”
“臣妾遵旨。”“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