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下小丫头都不太敢,就怕导致什么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后果。
抛开几缕忧虑,景飒聆开始进入正题,“从皇上那里发现那张纸算是意外。安阳候老侯爷李权不日便要从封地回来,最近西北闹得有点厉害,去年冬天他们似乎损失了不少马匹,很多盗贼土匪出现。我正在调查这事,前日去皇上那和他商议事情,由于要讲到那边的形势,所以需要地图,但皇上却说地图放在别处了,便由我简易的画了画。”
“事实上,我对皇上放东西的习惯相当清楚,很容易就发现了地图所在。趁皇上不注意的时候看了看,那地图卷轴间露出了纸的一脚,我看到了那个字。”景飒聆说着冷笑了一下,“我猜想在我进去之前皇帝正拿着什么东西在地图上找什么呢!”
叶非尘看了看景飒聆,有点忧心,这说明皇帝并不如外间传的那样相信景飒聆,不然不会这样瞒着不说。
“这么说,皇上很有可能得到了宝藏地图,所以在地图上找?”宝藏的事可以说从一开始的猜测到现在已经成了事实。
景飒聆摇了摇头,“不会,如果找到了他不会这么烦躁。他在数天前派了一队暗卫去泉州,我昨日才得到消息。”
叶非尘猛地抬头:“那我大伯父会不会有危险?”
在景飒聆提醒她写字的事被皇上和太皇太后关注之后,她就写了封信给大伯父。但是信中只是很隐晦的提醒大伯父如果有人说问起她的书法怎么学的,他只用回答他提点了一下基本功,别的就是她自学的就成。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会别的字体的事情。毕竟她的书法真的是大伯父手把手教了的,大伯父对她学习过程很了解。从不曾见过她学习别的字体。
她从未想过会给大伯父添麻烦。
“别怕。”景飒聆安抚的拍拍她的背,短促的笑了一声,“你可知我如何知道皇上派了暗卫队出去?其实皇上的暗卫队隐藏的十分好,在宫里的各个地方都可能有,只调动数十人很难发现。”
叶非尘眨眨眼,有些疑惑。
“因为,昨日皇上得到消息,他们在进到泉州之前全军覆没!皇上有些心急了,所以,我才知道了消息。”景飒聆悠悠的笑道。
“全军覆没……”叶非尘喃喃低语,望向景飒聆,“你四年前……”
“嗯,”景飒聆接过话头,“和四年前袭击我的人应该是同一批。”
一时间有些沉默,叶非尘仔细的思考,秀气的眉毛蹙到一起。不过看景飒聆心情有些好,大抵是有人遭遇了同样的事,结果比他还惨,让他受挫的心得到了些满足吧。
会是什么人呢?一而再的截杀皇帝派过去的人。而且,他们又是如何得知那些人是皇帝派出去的呢?不论是当初景飒聆还是这是皇上的暗卫,可都是乔装换了身份去的。
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上叶非尘的眉心,轻轻揉开宁在一起的眉结,“别想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过调查,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具体头绪。若你这么想都能想出来,叫我面子往哪搁?”
说着,景飒聆继续道:“我猜测皇帝原本是想派人再探一探泉州叶府,顺便把你大伯父接到望都来,为他解密他手中文字的意义。现在这条路走不通,他很有可能会把目光放到你的身上。”
“阿聆,你和皇帝……关系怎么样?”叶非尘问的有些犹豫。
“他是君,我是臣。他是侄,我是叔。仅此而已。”
那么,到底还是君臣在前。仅此而已吗?
“你可是一个忠君之人?”
“是,但我不是愚忠之人。”景飒聆声音很轻,那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我做任何事,都只看自己觉得值不值得。值得,九死不悔;不值得,不听不闻。”
“什么对于你而言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叶非尘轻轻挑眉。
“小丫头,你今天问题可真多。”景飒聆笑着往车壁一靠,手仍紧紧的圈着叶非尘的细腰,“值不值得不过是随心而已。哪有说的准的。很多事指不定只看当时的心情。”
叶非尘便不再这个问题上深究,转而问道:“太皇太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吗?”
“据消息传没有,只是我也不敢确定。我……有段时间没有去她那里了。”
声音里似乎有些消沉和难言的感伤,叶非尘虽然在心里说着‘不去最好,免得又挨打’,但却没有真的说出口,只是握住交叠与她身前的手。
“如果那么想去为什么不去呢?”
景飒聆眸光闪了闪,张了张口原本要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道:“这段时间忙着西北的事,等忙完了就去。”
如果真的有那么忙又怎么会在车里和她说这么久的话呢?叶非尘没有去问景飒聆原本想说什么,她觉得有些有关太皇太后和景飒聆的事必须等景飒聆亲口告诉她才可以。
想着她抬头看着景飒聆,手抚上他的薄唇,“你的唇色和一般人都不同,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