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请田小姐帮我一件事。”
没等田烟询问,齐胜吏便率先一步说出了目的。
他从外衫口袋里拿出一张蹂躏皱巴的纸条,放在桌子上推给她,一旁的糖油果子还飘着甜香味。
“请帮我确认这个手机号主人的平安。”他目光坚定,不可动摇地决意。
“我的手机处于监视状态,无法联络其他人。”
田烟好奇:“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手机没有被监听呢。”
齐胜吏收回手,十指交叉:“我曾在八歧门里担职,成员之间的手机监听,需要通过傅赫青的审查,也就是经常跟在赋先生身边那位高个子的黑发男人,想必他没有对您索要过手机。”
现在田烟的身上有两台手机,一个是被摔碎的,另一个是逄经赋给她的,无论哪台,都没有经过傅赫青的手。
“我的确没有被监听。”
田烟接过了纸条摊开,是一串十一位数字的电话号码:“我可以帮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男是女吗,年龄多大?”
“你认识。”
田烟抬起眼皮看他。
“林伢,女,十七岁。”
“她是我的侄女。”
“逄经赋不相信我的汇报,我担心他会派傅赫青去调查你那日的行踪,我已经把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删除,你那日与林伢密切接触,以他的手段,恐怕会威胁林伢全盘托出。”
齐胜吏紧了双拳:“所以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你。”
“她是你的侄女?”田烟声音轻得似乎不可思议。
“她经常在那条街上打工。”齐胜吏垂下眼皮,手背的青筋因用力过度而紧绷。
“你那天不该去问她的。”
无形之中,田烟将一个普通人搅进了这趟浑水里,恰巧是齐胜吏一直默默守护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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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烟昨天翘掉了便利店的工作,店长扣了她两天的工资。
她早上开门,煮好食物,忙了一会儿早高峰,趁人不多,便到监控室里锁上门打电话。
响了两声后,那边接下。
“老朱,昨天得手了吗。”
“得手了,伤亡惨重,狗贼的人太多,ICPO为了把货夺走,丧命了八名队员,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估计有一阵时间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那狗贼呢?”
“他没出现,当时发生在高速公路上,他估计知道来了就是死,这狗东西精着呢!”
听得出朱双翁恨得牙痒,但凡逄经赋去了,那他们这项任务也就完美结束了。